儘管麗莎這會兒表現得情真意切。 可不知道為什麼,王嶼腦海中卻浮現出在佤城時,她跟露西一起赴宴時,對自己說過的一番話。 她說,她們都是經過相關培訓的。 任何的動作語言,甚至是表情,都是演繹出來的。 所以,麗莎這會兒不管表現的多難過多悲切,王嶼心中都不為所動。 但還要表現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令他相當不自在。 麗莎一邊哭一邊說道:“王老闆,像我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機會做選擇題!我們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把刀、一杆槍。一樣工具,當然是使用者想用來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可能有說不的機會……” “所以你如今想做什麼?”王嶼問道。 他覺得麗莎應該還不至於那麼天真。 在她跟賀航經歷瞭如今的種種之後,還認為他們能夠廝守剩下的人生。 況且,如果在最初,麗莎就對賀航有這樣的信心,大可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跟賀航表明一切。 如果當時她這麼做了,也許會得到跟今天不一樣的結果也未可知。 但她沒有。 總不能是在賀航不在的這段時間轉了性換了想法。 折頭想要跟賀航重修舊好吧。 王嶼不動聲色看著麗莎哭的梨花帶雨。這種心情,跟最開始遇到麗莎那時候,對她遭遇的同情,完全已經截然不同。 麗莎哭了一會兒之後,可能是見王嶼並沒有出言安慰自己,慢慢止住了態勢。 看著王嶼說道:“王老闆,雖然是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利用了賀航。可是他對我一片赤誠。我心裡對他還是極為感激的。不管以後他會不會恨我。作為我來說,親眼看著他脫離危險,算是我為他盡的最後一份心意也是唯一一份心意。” 言辭懇切、 話裡話外全都是隻要自己能親眼確認賀航脫離危險,就心滿意足。 這番話從麗莎嘴裡說出來,莫名讓王嶼心中生出滿滿的反感。 如果今天談話的最開始,只是對麗莎在賀航這件事上有些不滿。 認為凡事都不能只找外在因素,麗莎也應該從自身找找原因的話,這會兒是真的對麗莎打心底生出了強烈的反感情緒。 那番言論實在太像標準的渣女語錄。 我傷害了你是我的錯,可我心裡還是愛你的。 誠然如麗莎自己所言,她的確是沒有辦法選擇想要的人生。 可又何嘗不是,在這個過程中,已經習慣了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並已經形成了習慣。 凡事都是利益為先。 這對她們來說,雖然不是與生俱來,卻也已經相差無多。 但王嶼這會兒還真不能跟麗莎翻臉。 更不能表現出來任何一丁點兒的對立情緒。 原因很簡單,武德彪的話讓他記憶深刻。 他還需要從麗莎嘴裡套問出更多的情況。 如果麗莎是一個擁有正義感的人,王嶼也可以少兜些圈子,開門見山地問。 但想要她這樣已經習慣算計的人,去做得不到任何利益回報的事,可能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所以王嶼只能慎之又慎。 聆聽者麗莎的哭訴,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傾聽者。 等到她的話音告一段落,王嶼這才順著她的話頭說道:“麗莎小姐,其實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換一種生活方式。既然你已經決定要離開原來的生活環境。那麼賀航未必就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為了能將話題轉移到自己想討論的事情上,王嶼不得不睜著眼胡說八道。 麗莎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複雜,“王老闆,你覺得我跟賀航還有可能?” 王嶼看上去無比真誠的回答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覺得賀航為你做到這種程度,必然是真心待你。這個時候,也許你繼續朝他靠近,結果就能如你所願。哪怕就算最後的結果不盡如人意,至少以後回想起來,也不會案子蹉跎後悔。” 麗莎看上去彷彿被王嶼說的心動,眼睛亮晶晶的。 “不過,”王嶼話題一磚,“不管你要脫離原來的環境,還是你想要跟賀航好好生活在一起,首先都必須要完全的脫離開從前掌控你人生方向的人。這一點任何人都沒有你清楚,只有你自己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麗莎隨著他的話,嘆了口氣,“王老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