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想得到那份母子之情。”冷言秋注視著西門靖軒,晶亮的眸中彷彿洞察萬物般敏銳,“其實你的淡漠只是掛在臉上,並沒有沉澱在心裡,只要有一個火芯燃起,就可以挑起你渾身的悸動。你對那個女人的不清不楚,說明她已經悄然印在你的心底,此生怕是難以拔去。”
“冷言秋,如果你不是冷言秋,我會讓你做了啞巴,甚至——死。”西門靖軒道。
冷言秋的話是可怕的,也只有冷言秋能如此直白的直戳他的心底,挑起他最脆弱的地方。也只有在冷言秋跟前,他才像褪去了遮體的外衫。
冷言秋淡然一笑,轉身離開。
那傲然離去的背影,似乎可以將一切盡收其中,但不為所動,淡漠二字是真正的滲進了骨子裡,無人能左右他的性情。
當年,正是這種傲氣令西門靖軒折服,也正是這種敢於直言不諱的膽識,讓他們成了可以促膝長談的摯友。
“先生,給這位姐姐療傷的藥全部配好了。”無憂對走進屋子的冷言秋道。
冷言秋把無憂配好的藥檢查了一邊,對跟隨自己返回的西門靖軒道,“你是打算留在我這裡療養,還是回你的王府?”
“你能保證水月宮的人不把她帶走?”西門靖軒看了眼依舊昏迷著的依瑤,燭光映照下,當日見到的那張帶有凌厲之色的臉顯得幾分柔和。
他肯定剛才發現的那個身影是這個女人的同夥,她隨時都會為這個女人而來,可他,是絕不會放任這個女人離去,在密室時起,這個女人是生是死都註定掌握在他的手中。
“我只保證給你解毒,其餘的都跟我無關。”冷言秋低垂著眼瞼,把桌上的藥一一包好,“我也只是因你才破例做了回療掌傷的大夫,不要得寸進尺。”
此時的冷言秋又是孤傲的,若非自己的心意,無人能夠左右。
“既然如此,不打擾了。抓緊時間調製迷幻散,我還等著它的結果。”西門靖軒說著,收起藥,將依瑤抱起,打算帶她一起走。
出了小院,西門靖軒打了一個口哨,在夜裡很是清脆響亮。
從竹林裡有人策馬奔出,是那幾個去追殺殘留殺手返回的屬下,聽命西門靖軒的安排,留在附近。
“王爺!”為首的那個屬下翻身下馬,將自己的馬讓給西門靖軒。
西門靖軒抱著依瑤縱身上馬,在屬下的陪護下,連夜趕回王府。
“先生,這是準備好的東西。”眾人離開之後,無憂將一個小竹筐交給了冷言秋。
竹筐裡放著一些黃色的紙,還有香燭。
冷言秋接過竹筐,對無憂道,“不用等我,你自己先歇息吧。”
然後,一襲白衣如一顆即逝的流星劃過夜間,很快消失不見。
林馨兒跟著冷言秋來到了落日崖東側的萬葬崗,那些無名無主或者是被故意處理掉的屍體都被丟在這個高高的山頭下,有的自行腐爛成一具具屍骨,有的則是被烏鴉啄食的乾乾淨淨。
還沒靠近萬葬崗,就嗅到一股股刺鼻的腐臭味。
冷言秋徑直掠到山頭上,一群烏鴉在夜空中飛過,留下一串刺耳悲涼的叫聲。
月光投照在孤身林立的冷言秋身上,像是映在光華中的祭奠者。
冷言秋點燃一對白燭,焚了三炷香,又將竹筐裡的黃紙一張張點燃,紙灰飛撒向腐臭的山谷裡。
按照常規,那些死掉的殺手屍體就被丟至這裡,這裡成了他們的最終歸宿。
“你以為這樣就能撫慰他們的亡靈嗎?”兩道黑影悄然飄落在冷言秋身後。
其中一個人抬腳便把香燭踢滅,一手打掉了竹筐裡還沒有點燃的黃紙。
“什麼是天演?西門家的人奪取了我們冷家的江山就是應該的嗎?如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