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深深的埋在最底端。
“太子是朕的兒子,你也是朕的兒子,為了給皇兒一個交代,皇后是必然要廢的,就算廢了她,又豈能讓陳太醫復活,給皇兒治病?”西門靖烈道,眼底悄然劃過淺淺的恨意。
“兒臣謝父皇隆恩,但還是不必重罰母后了。”西門寅道,“宮中一向和睦安穩,兒臣不願因自己讓後宮掀起波瀾,後宮亂便是我們的家亂。”
“好一個家,一聲母后!她何曾視你為皇兒?”西門靖烈憤憤的道。
西門寅心底暗沉,但表面依舊風輕雲淡,“兒臣自認自己的病是天意,強求不得,就算有人能治,老天不讓兒臣好,便會假借旁人之手將醫者除掉。”
“天?朕是天子,難道老天不該聽朕一句話?”西門靖烈不服。
在錦陽宮審問皇后,商討對策,已經摺騰了近一天,現在他又忍不住親自擺駕翠竹閣,來見這個病弱的皇兒。
本來西門寅常年病弱,只居於翠竹閣一方角落,日子過得已經很隱忍,姜子音竟然還斷了令他康復的路!她以為他忌憚西門靖軒,便不敢真的把她怎樣?她害的可是他的兒子,就算西門靖軒在又何曾多說一句話?
“朕這就回去下詔書,將廢后姜子音永世罰居冷宮!”西門靖烈當即決定,起身道。
“父皇不需再跟皇叔商議?”西門寅問。
他知道最後商議的結果是暫且讓姜子音到冷宮,但是廢后的旨意還未下。
“朕的旨意,不需再跟任何人商議!”西門靖烈的目光像火般燃燒。
這個時候,他若還表現的忌憚西門靖軒,乾脆將皇位也丟給他罷了。
他的女人還是應由他做主!
西門靖烈滿含怒氣的離開了翠竹閣。
西門寅坐在琴前,手指搭著一根根琴絃,寂靜無音,而他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褪去清明,像是一雙深深的漩渦。
姜子音,他竟然沒有料到她真的會自首。
他昨夜暗暗潛進錦華苑,面見姜子音,讓她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三皇子,同時也將一個關係西門徹與她的秘密說給她,讓她知道有些事並非做的密不透風,如果暴露出來,那將是整個西門皇家的動盪,自然姜子音母子也撈不著好處了。
當姜子音知道他也知道那個秘密時,驚的面無血色,這要比西門寅拿出當年她給他下毒的事還要驚駭。西門寅認為下毒的事他們各自都心底清楚的很,便提都沒提,直接丟給她一個重磅炸彈。
西門寅跟她清楚的提到,讓她頂殺死陳太醫的罪,在將那把殺人的刀子丟給她的時候,也明白的告訴她陳太醫是他殺的,為的就是要陷害她與西門徹,但是現在顧傾城查案查的通透,他不得不為自己設防,來逼她親自認罪,換取他繼續保守那個秘密。
原本,西門寅只是要嚇嚇姜子音,讓她亂了陣腳,為了保住那個秘密,真的對他做出不利的事,然後他就可以藉機會反控姜子音殺人,讓她頂了謀害陳太醫的罪,然後再借機毀了姜子音的一切。
西門寅沒想到,結果是姜子音什麼都沒做,天還沒亮就跑到錦陽宮親自找皇上認罪了,這可真不像當年那個處心積慮給他下毒的皇后娘娘,連一點掙扎都沒有,就乖乖的投降了。
“主上。”東南悄無聲息的來到西門寅身邊。
“嗯。”西門寅應了一聲,撥動琴絃,劃出了一道道悠揚的琴音。
“不知主上跟姜子音說了什麼,她竟然肯聽主上的安排。”東南很好奇。
更讓他擔心的是,這樣豈不是主上也暴露了?
“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西門寅一邊彈琴,一邊悠悠的道。
既然不為人知,他便不打算輕易說不來。
“放心,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