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什麼樣的古玩?”
鄧天愚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地說:“只是一個年代較久的古玉杯……”
江玉帆聽得心頭一震,同時耳內也傳來了表姊陸貞孃的警告聲音:“當心中計。”
江玉帆一聽,頓時警覺,依然聚精會神的望著鄧天愚,但他在兩眼的余光中,卻發現立在一角的“紅飛狐”,正目不轉睛地望著他,顯然在暗察他臉上的神情變化。
武當三劍中的‘地癸劍’想是見鄧天愚說得輕淡,是以有些不屑地說:“一隻古玉杯充其量也只不過茶碗大,柳姑娘來時就該自己帶來,何必再經二道手交給那位江管家?”
鄧天愚自覺是個漏洞,不由老臉一紅,趕緊附和著說:“就是呀,不過嫻華的意思想給老朽一個驚喜。而且要在今晚壽筵中當眾獻給老朽作壽禮……”
崆峒派的俗家弟子‘插翅豹子’龔霄顯得極為關切地問:“老莊主,後來怎樣了呢?”
鄧天愚看了一眼‘插翅豹子’,懊惱地說:“一言難盡,那位汪管家懷著古玉杯,沿途逡巡,想將玉杯送來,又想帶著玉杯遠走高飛……”
‘插翅豹子’繼續關切地問:“那位汪管家倒底將玉杯送來了沒有?”
鄧天愚有些慶幸地說:“說也湊巧,敝莊內宅管家丁姑娘帶領壯漢出外辦事,恰在中途看到那位汪管家遲疑不前。而江管家作賊心虛,一見丁姑娘就放馬狂奔……”
特別認真聽的‘插翅豹子’再度關切地問:“後來呢?”
鄧天愚既失望又懊惱地說:“追是追上了,可是那位汪管家的身上已沒有那隻古玉杯了。”
武當三劍中的‘人李劍’突然驚異地問:“古玉杯為何不見了?”
鄧天愚有些氣惱地說:“據那位汪管家說,他誤以為丁姑娘是黑道上的朋友,看看追及之際,在心慌意亂之下,竟將那隻玉杯丟給一個手持玉摺扇,身穿錦花銀緞公子衫的少年了。”
話聲甫落,陸貞娘突然淺淺一笑,問道:“老莊主認為他說的話可靠嗎?”
豈知,鄧天愚十分認真地說:“當然可靠!”
嵩陽二老中的‘洪善’大師,突然合什說:“阿彌陀佛,貧衲乃是出家人,理應以慈悲為懷,但貧衲卻願意說,那位汪管家的話不足採信,奉勸老莊主勿受其愚!”
豈知,鄧天愚依然認真地正色說:“這是汪管家親口對他家小姐說的,他絕不敢對他家小姐說謊話的呀!”
話未說完,那個叫‘插翅豹豹子“的中年人,突然失聲笑著說:“老莊主,您是久歷江湖的前輩人物,晚輩不便說什麼。那位汪管家果真那麼敬畏他家小姐,他就準會將玉杯送來了!”
鄧天愚一聽,頓時老臉通紅,久久不知如何回答。
陸貞娘不願鄧天愚過份難堪,故意關切地問:“柳家妹子說丟了她家祖傳的古王杯,現在怎樣了呢?”
鄧天愚只得懊惱地說:“她氣得連午飯都沒吃,帶著兩個丫頭到莊後‘翁螺島’上的別館去休息了……”
話未說完,附近席桌上,突然響起一聲刺耳驚心的尖銳怪嗥。
由於這聲尖銳怪嗥過份刺耳,猜拳行令、盡情歡笑、亂成一團的大廳內,突然靜了下來。
滿廳英豪,俱都以驚異的目光向怪嗥處望去。
江玉帆回頭一看,發現“悟空”、“一塵”和“風雷拐”等人紛紛起身,俱都神色驚急地望著桌底下,同時急步湧了過去。
看了這種情形,江玉帆先是一愣,繼而立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於是向著鄧天愚等人道聲“失陪”,急步走了過去。
走至近前一看,心頭一震,面色立變,因為倒在地上的竟是啞巴青年方守義。
只見方守義渾身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