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陰冷之色。
溼婆殿的武者大多數都是好戰的瘋子,就算是帕爾瓦這個女人也是一樣如此。
聞言她周身盪漾起了一絲絲的韻律波動,虛空都在這股波動之下產生了一絲絲的漣漪,元氣紛紛炸裂。
“大膽!那你們今天擺出這麼大的陣仗是準備幹什麼?”
帕爾瓦看著在場那密密麻麻的武者冷笑道:“你們還當真以為,靠著人數就能夠攻陷我梵教不成?哪怕你們的人數再多,在我梵教眼中,也只不過是一群螻蟻豬玀,揮手即滅!”
贏家老祖沉聲道:“在梵教眼中,我等或許的確是螻蟻豬玀,但螻蟻豬玀,卻也不會任人宰割!”
陸長流嘆息了一聲,也是站出來道:“我東齊武林自知不是梵教的對手,諸位可以屠戮我東齊武林,但我等,卻是不會屈服!”
“你們大膽……”
帕爾瓦怒喝了一聲,卻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因為她此時猛然間發現,自己竟然真無法將對方怎樣。
昔日他們剛剛到大羅天時,可以對大羅天的蠻族大開殺戒,那是因為雙方不是同族,為了生存,必須殺戮。
但在下界之前,大羅天眾多強者已經定了基調,下界祖地,雖然跟他們已經分別萬年,但卻依舊還是同族,可以有爭執,但卻不允許濫殺無辜。
甚至功利一些來說,下界的武者也可以成為他們的弟子,你一下子把人全都殺光了,影響的也是其他宗門。
況且大羅天剛剛下界,在下界這些武者的眼中,大羅天的宗門都是一個整體。
你殺人不要緊,但你殺人,影響的卻是整個大羅天的名聲,大家都要被你所連累。
對於整個溼婆殿來說,雖然他們常年跟天羅寶剎征戰廝殺,但眼前可是整整十萬人。
就算眼前這些人實力低微,但他們畢竟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十萬條人命揹負在身上,這麼大的因果別說是帕爾瓦扛不起,整個梵教都扛不起!
而且他們梵教明明沒有威脅真武教,但真武教卻又摻合了進來,他們背後那個老道士誰敢去惹?
甚至現在陸長流直接在他們梵教門前抹脖子自殺,他們都要攔著,讓他死遠一點。
死在梵教的門口,那可是一個大麻煩。
而贏家老祖等人看到帕爾瓦果然愣在了那裡,他們的心底也是頓時一鬆。
雖然他們聽從了楚休的話,擺出這麼大的陣仗,猶如破罐破摔一般跟對方玩命兒,實際上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威脅對方。
萬一對方真出手,他們所能夠依靠的,那可就只有楚休了。
把性命依託在其他人的身上,感覺總歸不是那麼好。
就在帕爾瓦進退兩難的時候,閻摩也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從梵教內走出來。
環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閻摩冷聲道:“逼宮?造反?我給過你們機會,但你們現在是什麼意思?真以為我梵教是天羅寶剎那幫虛偽的禿驢,不敢下殺手嗎?”
說著,閻摩還瞪了帕爾瓦一眼。
這女人一旦上了戰場,實力倒是不錯,但性格卻是太過優柔寡斷了,不適合處理這些大事。
人都是有畏懼恐懼之心的,一個人不怕死還好說,十萬個人,怎麼可能全都不怕死?
只要把領頭的那幾個都給幹掉,其他的人自然會畏懼潰敗的。
陸長流他不敢動的,因為梵教教主曾經跟他們提起過那老道士的可怕。
但其他人,閻摩可就沒有這個顧忌了!
閻摩的目光轉向贏家老祖,虛空震顫著,黑色的滅世之力在半空當中凝聚著,瞬間便形成了一柄完全由滅世之力所組成的長刀,穿越了空間跟時間,下一刻便已經出現了贏家老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