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未說完,江玉帆尚未放下的手勢,又向著他黑煞神揮了揮。
江玉帆的生母彩虹龍女蕭湘珍,一直為愛兒的“萬豔杯”被盜而煩心,覺得這是他替人家保管的東西丟了,怎麼對得起人?但是,看了這群渾憨猛漢到了這般時候還有心情表現他們的口技,那曾為找回“萬豔杯”而焦慮發愁的意思。
因而使她更加憂急。是以,一俟黑煞神坐下去,立即望著柳嫻華凝重的道:“柳姑娘,還是請你把方才的經過說一遍給大家聽吧!”
柳嫻華欠身應了聲“是”,恭謹的說:“晚輩見玉弟弟和陸姊姊他們紛紛向四方追去了,當時覺得很奇怪,‘萬豔杯’放在內室裡怎麼的會丟了呢?於是,晚輩本能的走向室門,掀向內一看,然一縷指風向晚輩襲來……”
說到此處,嬌靨不由一紅,聲音也變低了少許,繼續道:“當時晚輩萬沒料到偷盜‘萬豔杯’的人仍在房內,心中一驚,再想問避已來不及了……”
大家看得出柳嫻華、心中懊惱,神情極端的不好意思,因而大傢俱都凝重的望著她靜聽。
只見柳嫻華繼續道:“待晚輩醒來,已在一間空房的屋簷下,而面前站著的,就是晚輩方才述說的那個中年女子……”
黑煞神和獨臂虎聽得神情懊惱,猛的一跺腳,正待說什麼,但被江玉帆揮手阻止了。
柳嫻華繼續道:“當時那個女子,操著中年婦女的聲音,冷冷的歉聲道:‘柳姑娘,非常抱歉,讓你受驚了,也請你原諒我的不得已。’晚輩當時迷惑的望著她問:‘請問你……?’晚輩剛一開口,她已沉聲道:‘你不必問我什麼,問我也不會告訴你,只請你轉告江少堡主,叫他不必為‘萬豔杯’的事煩心,他只要按著我說的話去見‘獠牙嫗’,‘獠牙嫗’自然不會再向他索取‘萬豔杯’,因為我才是‘萬豔杯’的真正主人!’”
江玉帆等人聽得心中一驚,不由脫口齊聲道:“你可曾問過她的姓氏?”
柳嫻華凝重的頷首道:“問過了,她說她就是尉遲春鶯……”
“尉遲春鶯”四字一出口,江玉帆等人無不面色一變,脫口輕啊,俱都呆了!
朱擎珠首先驚異的道:“這麼說,九玄娘娘和尉遲春鶯果然是兩個人了?”
佟玉清卻斷然道:“不,這中間實在有很多令人費解的問題,如果說九玄娘娘不是尉遲春鶯,她在暗中看到尉遲春鶯將‘萬豔杯’盜走,她豈肯善罷甘休?”
江燕玲夫人則望著柳嫻華,關切的問:“不知柳姑娘還問了她些什麼?”
柳嫻華微搖螓首道:“沒有再問了,因為她當時說罷就走了。身法實在快得出奇,就像風吹的一縷輕煙般,眨眼已經不見,使晚輩想喊個人在前面截住她的時間都沒有。”
朱綵鸞突然關切的問:“可是柳姑娘方才剛剛到達時,那個中年女子也剛剛離去?”
柳嫻華立即搖頭:“不,她已走了一會了,因為當時晚輩還不能凝氣行功!”
阮媛玲則止目定的道:“玲兒認為九玄娘娘和尉遲春鶯一定是同一個人,否則,昔年的兩個情敵,豈能在同一個場合出現而不打?”
阮公亮卻望著愛女,道:“你根據什麼斷定九玄娘娘和尉遲春鶯碰在一起,一定會大打出手呢?”
如此一問,阮媛玲頓時無話可答了。
因為許多同室姊妹,感情彌篤,甘願共事一夫,像阮媛玲自己,以及坐在上座的八位婆母,她們並沒有平素不和,或見了面就大打出手。
很可能,九玄娘娘和尉遲春鶯感情親蜜,不願和獠牙嫗住在一起,迫得獠牙嫗性情暴戾,因而造成昔年在武林中殺了不少人,而被武林各大門派禁錮在黃山仰盂谷的事。想來,這些都是極有可能的問題,是以,她不敢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