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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到的事是吧哎喲……”

簡言忙護住他的肩膀勸道:“公子,不早了,簡言再替您揉一揉,早些休息吧。”

正說著,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

“是我。”

聽到是無涯的聲音,容軒忙讓流芡去開門。

“這麼晚了,還不睡麼?”

靖無涯仍是白天裡那一身霜衣,手上纏著的,是容軒剛剛替他換好的紗布。

“無涯,我會好好練箭……你明天,不要動手了。”容軒看著他的手,心裡忍不住地覺得疼。

無涯走到他身邊,攤開容軒的右手,細細看著剛上了藥的地方。手輕輕覆上,容軒只覺掌心一片冰涼,再看時,手上已多了一枚玉製的射決。

“明日再射箭時,戴著它,便不會痛了。”

說完,微微頷首,退出了寢殿。那射決上簡單刻著些紋路,樸素大方。容軒握著那一枚冰涼,心裡一片溫熱。

簡言笑道:“靖將軍對公子真好。”

容軒微微一笑,隨後又斜了一眼簡言和流芡:“你們倆若不在這兒,他對我更好。”

“哎喲,小的冤枉啊。”流芡做作地抹著眼睛,容軒笑著打了他一下。

“靖將軍啊,什麼都好,人長得好,身手也好,就連那氣質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只是話少了些,覺得不好親近。”簡言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和容軒說著。

流芡接過話頭接著道:“是了。下面好些宮人都和我說,看到靖將軍,連話都不敢說。可畢竟是住在一個宮裡的,總不能老當他不存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和他搭幾句,可靖將軍話少得能把人凍住。”說罷還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

容軒轉了轉眼珠,想起剛認識無涯的時候,他確實是個話少的怪人,自己不問他就不說。可相處的久了,發現靖無涯還是挺能說的。他遊歷過臨都五國,光是和容軒聊起路上的所見所聞都夠容軒聽的,於是一臉奇怪地看著流芡:“沒有啊,有時候我倒是覺得,他話少一點就好了。”想起自己幾次被他言語戲弄容軒就滿頭黑線。

流芡和簡言對視了一眼,隨後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正是呢。主子,靖將軍啊,好像也就對您才話多。”

次日射箭,無涯見他沒有戴上射決,臉上疑惑。容軒笑著掏出昨日他給的射決,玩笑似的央著要無涯親自給他戴上。無涯嘴上說著他怎麼這樣小孩子心性,卻也還是接過射決替他戴上。容軒看著拇指上的射決,笑得歡天喜地。

“這便是定情信物了,你親自給我戴上的,反悔不得。”

無涯看著那紋路樸素的射決一愣,隨後劍眉微微一皺,輕聲道:“早知道就刻得更好看些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這定的是哪門子情?射箭去。”

容軒學習射箭的進度很慢。到底是從來沒有碰過這些東西的人,即使是有無涯的引導,容軒的進步也還是很微小。日子一天天過去,無涯看在眼裡,心裡著急著。容軒不是沒有努力,而是他拼命努力了也還是隻能顫顫巍巍地拉開一點點弓箭。

容軒累的直冒汗,臉頰兩邊的頭髮都因汗水而粘連一片。休息的時候整個人癱在一邊動彈不得。

“我到底是欠了誰的……”容軒抱怨道。

無涯丟了塊浸了水的帕布給他,容軒接在手裡,人仍是一動不動。無涯走過去取過他手中的帕布,替他細細擦著,容軒乾脆閉著眼睛休息。

“雖然是很想學得像你一樣,可是實在是動力不足……當個世子怎麼這麼累啊……”容軒哀號道,“現在手臂肌肉痠痛,抬起小臂時手都在抖……我……嗯?”

眼睛被冰涼的帕布遮住,額前的劉海被誰撩開,又是什麼東西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