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酗酒,只有酒精麻痺後的短暫時刻我覺得很快樂。
就這樣,陸遠凱旋而歸,他將榮姚敵軍趕出京城,他帶著幾萬軍師前來接我回京。
在馬蹄踏響石嶺之前,小智子他們回來了,我去見了浮夢,浮夢比想象中恢復的要快,臉色依舊蒼白,但是氣色好了許多。
他見我來看他,竟然眼中露出一抹驚喜,我別過頭,裝作沒看見,片刻後在他床榻邊坐下。
“龐華世女是怎麼回事?”我始終難以抬頭,或許就是這樣錯過浮夢臉上的釋然。
“重疾不治。”浮夢聲線低沉,不禁讓我心生愧疚。
“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我虛張聲勢地大發脾氣,“你根本就不愛我,卻一直委屈自己留在我身邊,甚至全朝上下都知道我要娶陸遠,你還是要留在我身邊,如果不是世女,你肯這麼做?你肯這樣犧牲?”
浮夢閉上眼睛,似乎情緒難以自抑,“既然王上都已查出來,何必再來逼問我。”
我心痛難抑地說道,“浮夢你何必呢?這樣害苦了我們三,我手中根本沒有醫治世女的靈藥。”
小智子他們打探到世女得了一種怪病,只能像活死人一般躺在不腐床上維持生命,而龐華家族有一種傳言,說是當世慶王是唯一能救世女的人,至於怎麼救,拿什麼救,小智子沒有打聽到半分,這也就是為什麼從不與王族結親的龐華家族居然讓浮夢進了宮。
浮夢眼中突然迸發出一股堅信不疑的光澤,“龐華家族有知者,我們都信她,她說你能救,就一定能救,以前我也不信,現在我信,我信你小安。”
也就是說為了這個目的,浮夢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我!
那麼,我抬頭望著他,“那晚,你有沒有在酒裡動手腳?”
浮夢突然露出一絲悽苦的笑容,“王,那夜你看見的究竟是我還是陸遠?”
我竟然落荒而逃。
號角已經吹響,全城人都鬥志昂揚地迎接著陸遠他們的到來,這麼重要的時刻我怎麼能缺場?
我身著王袍,全身華貴,但是依舊覺得王冠沉重,眼冒金星,小智子在一旁拼命扶著我,“王,王,可不能讓陸將軍看出端倪。”
陸遠,對,我的陸遠,不能讓你看出我一直 酩酊大醉,也不能讓你看出我已與其他人有了肌膚之親。
我扶著王冠,拉著王袍,在城牆上迎接著陸遠他們的到來,那日陽光燦爛,陸遠他們身上的盔甲熠熠生輝,而他額際鮮紅的髮帶在冷硬的戰袍中猶如一抹最柔和的風景。
而他,正用最明亮的眼睛,最冷峻的容顏將我一一刻畫在他的心底。
還用那能融合冰山的笑顏溫暖我日益枯萎黑暗的心。
我望著他,一直望著他,想擁他入懷,想親吻他的一切,可突然,不可預料地,我的眼神就錯亂了,直到他穿過城門,我都能感受到他強烈的目光,而我居然不敢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眼。
日後一直當我守著迷蹤山,看著七彩瀑布時,我總忍不住想,如果那日我的目光沒有膽怯,我的內心沒有怯懦,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第 30 章
朝會就在石嶺的郡守府召開,場地狹小,人員擁擠,正因為如此,當那一刻來臨時,場面異常尷尬。
陸遠的副手彙報了戰事的整個狀況,事後總結陳詞,榮姚兩國雖以被趕出京城,但是並未退出我國領土,要想杜絕後患,一定要將她們徹底趕出慶國領地,歸還邊境十城。
自然如此,可是派誰去呢?
陸遠為後已經是不用猜忌的事情,他手下能將不少,派誰去倒是值得斟酌。
“還望王派末將前去驅除榮姚。”陸遠突然出列,引起一陣譁然,我猛地抬起頭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