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用眼神把喬靖陽殺了一萬遍:“我從來沒被人打過(屁股),從小到大,包括我父母,你是第一個——敢打我(屁股)的人。”雖然隱瞞了他只是沒有被打過屁股的事實,但他確實羞憤至極。
於是他們四目交接,空氣中燃起了火花。
“你不用因為這樣就愛上我。”喬靖陽說。
“呵……哈哈哈哈哈…………”章少的男人彷彿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愣了一下才哈哈哈地笑彎了腰。
“誰他媽、誰他媽會——”他手裡緊握著瓶子,以為自己迅雷不及掩耳地伺機而動:“愛、上……你——”
伴隨著最後幾個字的,卻是章少停頓在半空的動作,和他緊接而來不可置信的表情,以及,一端握在他手裡,另一端卻被喬靖陽牢牢抓在手心中的酒瓶子。
他原本想出其不意地砸喬靖陽一個頭破血流,但他卻沒想到自己那麼快的動作,卻竟然沒有成功——喬靖陽在空氣破風的那一瞬間,已經伸手接住了往自己腦袋上敲去的瓶子。
他們維持著那樣的姿勢,幾秒後,喬靖陽一把奪過了章少的酒瓶,並毫不客氣地冷斥這個想要偷襲他的白痴:“你想我再教訓你一頓?”
“我草泥馬!”
章少的武器不在了,他氣得朝喬靖陽大吼。
而在喬靖陽以為他要朝自己撲上來的時候,卻看到這個耍陰招的混蛋拔腿就朝另外一個方向跑。
“……”看著對方消失在視野中,喬靖陽頓時覺得那人真是卑鄙可惡又可笑。和那一晚裝腔作勢的姿態完全就不一樣。
章少灰溜溜地溜回家,從後門悄悄地進去,他才溜到走廊上,就被人從後面掐住了耳朵:“哪去了?!”
那聲音讓他脖子一縮。
“靠靠靠痛痛痛——”可憐巴巴的惡少被掐著耳朵的人拉進了門,對方使勁地捏了他一把才放開了他。
貨真價實的痛讓章少的淚飈了出來,他捂著耳朵:“章溪,你是不是我親姐姐?!”
“章晨!你忘了你在被禁足?天天只知道跑出去惹事,你這混小子!你要氣死爸啊!”章溪說著又要來掐他,他趕緊閃到一邊去。
“是!我就是隻會惹事,我又沒你和二哥能幹聰明,只會給章家丟臉,所以活該被你們關起來!”
他氣呼呼地盯著章溪——章家的大小姐、他的親姐姐,心裡簡直一團火。在家被嫌棄,在外面還被欺負,全世界都他媽煩透了!
“混賬東西,”章溪看章晨蠻不講理,也氣呼呼地叉著腰:“虧我還給爸說好話讓他放了你,真是氣氣氣死我,我也不當你姐姐了,你愛當誰弟弟找誰去!呸!”
說著,怒氣衝衝地往樓上衝去。
“……”章晨看著自己的親姐姐頭也不回,在原地站了半天,突然邁腿朝樓上跑去。
章晨停在一間房門外,咚咚地捶門:“章溪你給我開門,有本事罵我有本事你開門啊開門開門開門——”
“蠢電視看多了你!”裡面的人罵:“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誰要給你道歉,”章少在門外哼唧:“我錯了你趕緊開門。”
房間裡安靜了片刻,然後裡面的人才回答道:“你答應我件事我就原諒你。”
“你說吧。”惡少雖然猜到不是什麼好事,但還是逼不得已大義凜然地挺了挺胸。
裡面的人說:“過幾天有個很重要的晚宴,爸讓我去參加,我正好沒男伴。”
又是那種無聊的宴會。章晨雖然最煩應付那種場合,但他為了討親姐姐歡欣,只好欣然表示願意前往:“那我委屈一下我自己當你男伴好啦。”
“這還差不多。”房裡傳來章溪得逞的一聲笑。
章晨趴在門上,壓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