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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良久,老爺扶著老祖宗出來,紀存儒,紀宣儀,紀莫非,還有紀子清跟在身後,大家的神色都是異常凝重。
老夫人上前怯怯地問紀雲亭:“老爺,怎麼了?”
紀雲亭悶悶地哼了一聲,沒有回答,老祖宗柺杖一頓,沉聲道:“小孩都回去,其餘人等都去‘寧和堂’。”說著率先出了祠堂。
紀宣儀走到錦書身邊,輕道:“我們也走吧!”
“出了什麼事?”錦書不安地問。
紀宣儀蹙著眉頭道:“那香火,燃了寸許突然就滅了,點了三次都是如此,這可不是好兆頭。”
古人是最敬鬼神,尤其是祭祀這等大事,如有異常現象都會認為這是冥冥中上天有所暗示,香火燃到一半自動熄滅,便隱含了香火斷了的預意,這怎能叫人不恐慌?然而錦書受過現代教育,雖說不是無神論者,但還不至於迷信到相信祖宗顯靈一說,她想的更多的是香火為什麼會熄滅?會不會是有人藉機裝神弄鬼,給紀府籠上揮之不去的陰霾?
“夫君,妾身覺得問題出在那香火,如果香火沒有問題,是斷不會自動熄滅的,夫君應該把香火都拿出來好好查證查證。”錦書大膽地說自己的想法。
紀宣儀怔了怔,道:“你且等我一下。”旋即轉身回祠堂。
看紀宣儀跑回祠堂,紀莫非和尹淑媛也頓住腳步,一臉莫名地看著錦書。
片刻,紀宣儀就拿了兩包香火出來,一包是剛才用剩下的,一包還未拆封。四人湊在一處細看,紀莫非突然指著那香火道:“這香火問題,你們瞧,這香火的顏色分兩截,剛才在祠堂裡,光線昏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
“這就是了,我看這香火被人動了手腳,下面這段是受了潮的,香火燃到這,自然會熄滅,若不是錦書提醒,我們差點就忽略了,畢竟那個預示太過震驚,把我們都弄的心神不寧了。”紀宣儀道。
“會不會不小心受潮了呢?”錦書問,希望不是人為的。
“不可能,我命人放在祠堂的香火一共十封都是用油布紙包好的,如果受潮那不可能只潮了一封。”尹淑媛道。
“正是,受潮的這封是一早就擺在桌案上的,我們自然不會另取,而這封是我從已拆的油紙裡拿的,你看,這封的顏色就一致……”紀宣儀說道。
紀莫非恨道:“倘若真是這樣,那這人的心思未免太狠毒了。”
尹淑媛切齒道:“我知道這人是誰,一定是她背後搞的鬼。”
紀宣儀和紀莫非異口同聲問道:“是誰?”
尹淑媛一把拿過那些香火,義憤填膺道:“我這就去揭穿她。”
“哎!淑媛,你不要亂來,這事非同小可,咱們沒有證據不能隨便冤枉人的,要知道這可不是挨家法的事,那是要送到宗族去問罪的……”紀莫非趕忙攔住她。
尹淑媛推開他,篤定道:“你放心,我斷不會冤枉了她,這府裡除了她不會有別人會做這種事,她就是要拆我的臺,要叫我難堪……”
“弟妹說的是大嫂嗎?”錦書一語道破,定定地望著尹淑媛。
“這怎麼可能?”紀宣儀和紀莫非皆是不信。
“怎麼不可能?這是我當家以來做的第一件大事,她心裡一直對老夫人的安排耿耿於懷,而且自己這麼多年都生不出兒子來,所以要來搞破壞,詛咒大家。”尹淑媛恨聲道。
“弟妹,且聽我一句話,這事不可能是大嫂做的,就算大嫂對老夫人的安排不滿,但還不至於生出這樣歹毒的心思來,若說她只想拆你的臺,倒還說得過去,但這個人的居心顯然是要整個紀府陷入惶恐不安,倘若今日我們不發現其中玄機,有誰會把這件事件怪到弟妹頭上?可見這人並不是衝著弟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