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她曾經經歷了那樣的過往。
而她剛剛的一句話,更讓我的心裡有些發悸。
她說,她是在寺廟裡,生下自己的兒子的。
當然,她不可能真的是在皇澤寺生下孩子,畢竟作為皇帝的妃嬪,當年的她不可能懷著孕還能到川陝邊境來;天下的寺廟,禪房大多相似,她的神智又不清醒,很有可能是誤認。
但,誤認,不會無中生有,按她的說法,她真的有可能是在某個寺廟的禪房裡,生下兒子,然後才會被殷皇后藉機換走。
如果是這樣的話——
會是誰?
她被殷皇后帶走的那個兒子,會在哪裡?
會是誰?
雖然接近凌晨在上床,但我倒是很快就睡著了,只是睡夢裡不是很太平,好像自己一直在馬車裡顛簸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明明是睡了一晚,全身上下卻想是真的顛簸了一晚,四肢都痛得厲害。
素素服侍我起身,才知道他們都已經在外面用過了齋飯,但因為我勞累得厲害,實在不忍心叫醒我,加上阿藍也讓大家再等一天再走,所以大家今天便不準備上路,都在廟裡歇著。
我吃過算是早飯的午飯,跟文虎他們交代了一下,卻發現一直沒見到阿藍。
我問素素:“你看到阿藍了嗎?”
素素說道:“她好像在門口呢。”
“門口?”
她好好的,跑到門口去幹什麼?
我疑惑著走了出去,果然看見山寺門口,那個窈窕的身影倚門而立——大概在很多人的眼中,女人靠著門站著,就有一種倚門賣笑的意思,所以很多女人都會盡量避免這樣,但她的性情爽直,哪裡管別人怎麼說,一邊肩膀靠著門框,一隻腳還踩在門檻上,卡塔卡塔的跺著。
我感覺到,她的心裡似乎也有一絲焦慮。
聽見我的腳步聲,她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起了?”
我點點頭,走到她的身邊:“藍姐。”
“嗯?”
“你在等葉飛嗎?”
一聽這話,她騰的一下就從門框上彈了起來:“等他?你沒搞錯吧!”
“……”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一下就捅了馬蜂窩一樣,因為過去她跟葉飛經常不和睦,不是嗆聲對方,就是互不理睬,但這一次兩個人卻是同時出現,而且合作默契的從南宮錦宏的手下救下我們,我以為他們兩,就算不是和解,至少關係也融洽了。
卻沒想到……
我笑了一下:“哦,我看見你站在這裡,以為你是在等他……”
“等他,就那個毛頭小子,哼!”
“……”
看著她不屑的樣子,我自己反倒有些擔心:“他一個人留在那裡,況且南宮錦宏他們那麼多人,我擔心他會吃虧。”
“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冷冷擺了一下手:“反正咱們沒事就行了。”
說完,她也不等我再說什麼,轉身就走回了皇澤寺裡。
我碰了這一鼻子灰,自然也不好再在她面前提什麼,但葉飛一直沒有趕上來,始終是我們心裡記掛的一件事,甚至連文虎都來問了兩次——那個救我們的年輕人,到底平安脫險了嗎?
到了晚上,大家早早的吃過晚飯,山裡的夜來得似乎格外早,我們點著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我坐在窗前,聽著不遠處和尚們做晚課的聲音,突然,外面傳來了一聲敲門聲。
篤篤。
我走過去,一開啟門,就看到一個雪白的身影站在門口,而那張俊俏的臉沒什麼血色,漆黑的眼睛睜望著我。
“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