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這件事是因為我的不冷靜,得罪了那個坦克,才導致福軍和富貴鬧成這樣,來這的第一天,因為我,我的兩個最好的兄弟不歡而散,我開始討厭這個地方,也討厭張隊長,若不是他有意安排,我們也不至於這樣,我真想回家,告訴老爹我被人打了,他的脾氣,估計抄起鋤頭就得蹦起來,我也想去找福軍解釋清楚,我就這麼邊走邊想,直到看見富貴扛著我的大包和他的行李,我看他扛著東西走過來,就問他:“不是仨人的麼,怎麼就這麼少了。”富貴哼了一聲說:“他看著咱倆捱揍還不動換,俺不管他的,你幫我拿一個,咱倆領東西去。”說完扔給我一個小包,扛著我的大包就往軍需處去了,他走得很快,我一直讓他等我,他也沒有慢下腳步,我第一次見到富貴為了這樣發火,也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火,那天,看著富貴扛著行李的背影,我的腦子竟然一瞬間出現一種念頭,以前都是三個人的背影,現在就剩富貴一個在倔強的行走,是那麼的孤獨,彷彿,他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頭看我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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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天上的雪依舊在下著,老爹扛著他的破麻袋踏著厚厚的積雪一步一步的往山下的鎮上走去,偶爾停下磕磕菸袋,破麻袋裡裝著昨天砍了半天才收穫的一些乾柴,他想要去鎮上賣了換些錢來買點家用的東西,我走後老爹依舊每日起那麼早,這樣算起,從我走的那天開始,老爹已經三天沒和任何人說過話了,不是因為不想說,而是因為沒人可說。我追上富貴,一起去領回了牙刷臉盆等洗漱用品,然後經通知我們去會堂開會,其實也就是把我們化整為零,分到各排各班,會堂裡,一些扛著行李歪戴著軍帽,甚至把衣服綁在腰上的新兵在吵吵囔囔的說著什麼,給人的感覺這不是什麼分班大會,用坦克連長的話說,那天的樣子簡直就是村大隊開村委會,我和富貴也被擠在人群中,我的臉還是疼著,人群中我恍惚看見了福軍,我想要叫他一聲,可立即就被身後擠來的人衝散了,富貴扛著我的大包在竭力的衝我喊:“跟緊我了,別摔著。”我想回應他,無奈聲音太吵。這時,那個李團長帶著他的兩個跟班和那個什麼小坦克,排著佇列邁著整齊的步伐大步跨上那個演戲的大臺子上,我們鎮上演戲時就整這麼個大臺子,不過那是露天的,部隊上的有天棚。他們佇列整齊的在椅子前停下,幾乎用了一致的動作完成了從站立到坐下的這個過程,然後我再想看到什麼時已經看不清楚了,過了一會只聽大喇叭裡很不友好的說道:“新兵們!安靜點!都給我找地方坐下!”這聲音分明就是小坦克,對了記得張隊長說,這貨是新兵連長,哎呦,當時怎麼沒想到,這要上他手裡再公報私仇那我可就慘了。大廳裡的一百多人聽到命令後找到地方就往上坐,會堂不小,但人也多,我也貼著富貴趕忙找了個長椅縫塞了進去,可算能坐著歇歇了,這一早晨從進了軍營就再沒坐下歇息過,這也就來了差不多倆小時,就發生這麼多亂事在我們身上,也把我們折騰夠嗆了,逐漸的,大廳裡安靜了下來,小坦克拿著小話筒繼續那副欠揍的樣子在喊著:“現在給你們三分鐘整理軍容,然後坐直聽候所分班級。”會堂裡的人開始趕忙穿好軍裝戴好帽子,又引起一小陣喧鬧,大約過了五分鐘,李團長拿起話筒手持幾張白紙推了推眼鏡衝著話筒說:“大家安靜,現在我開始公佈新兵連班級分配,大家注意保持安靜。”我看看富貴,富貴衝我笑笑說:“說不準就分一個班了。”我沒說什麼,只是希望能和福軍或者富貴分到一個班,總覺得一個人在外,還有個朋友給我撐腰,那樣才能不受欺負。這時我眼睛隨意一掃,看清楚了坐在最前排第一個新兵,那是福軍,我眼睛直直的盯著大臺子上,我從沒見他那麼認真過,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不知道他那是在期盼什麼,還是不希望什麼。李團長開始念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