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直接就把饅頭往嘴裡塞,富貴和我笑了笑也吃了起來,富貴嘴裡都是饅頭還口齒不清的說:“你倆吃點鹹菜,有味。”我們確實餓了,都使勁的往嘴裡塞,我看他們也沒水,我就從包裡拿出老爹為我準備的一大瓶水放到桌上,我們輪流往嘴裡到,因為嘴裡已經塞的容不下瓶口了,我們三個就這樣邊吃邊喝,在享受著這頓簡單的飯,火車開它的,我們依舊吃我們的,從那次三個人一起吃飯後,我就再沒吃過那麼香的饅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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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在車上,人來來往往,我們都小心的提防著所有人,因為家裡人都教導我們別隨便和陌生人說話,其實我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了,說這些我認為都是多餘的。後來我們都困了,我們安排了輪流看行李,倒也平安無事,傍晚我們便要到達目的地車站了。我們在擁擠的人群中勉強站的很近,緊緊的護著錢包和行李,慢慢的擠出了車站,福軍一出車站便到處打聽詢問招待所,我們仨山裡來的娃第一次進縣城,就像無頭的蒼蠅,這走兩步那走兩步的,頭天黑終於找到一家便宜的旅店,一晚上就要十塊錢,屋裡就兩張床,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不過地方倒是夠了,明早我們六點就得坐車去部隊報道處。我把東西放好,從包裡拿出爹給我的紅塔山,點上開始慢慢的享受,富貴則累的一下躺在了床上,伸了個懶腰對我們倆說:“我說弟兄們,咱們這剛邁出了革命的第一步,下一步是解決我們今晚的吃飯問題。”福軍數數手裡剩的錢對我倆說:“要不,咱湊合吃碗麵得了,估計也花不幾個錢,金貴你說呢。”我點點頭說:“隨便啊,麵條咱家裡還撈不著總吃呢。”福軍說:“那好,我剛才來時發現了一家小麵館,你倆在這看著東西,我去去就回。”我倆沒說什麼,福軍出去時,天已經黑了,並且天上還飄著小雪花,天也冷了起來,這旅店也沒什麼供暖措施,無奈之下,我和富貴都鑽進被窩取暖,富貴身子壯,他自己睡一張床,我和福軍都瘦,所以我倆睡在一張床上。福軍去了二十分鐘差不多,回來時打著哆嗦,滿頭白雪花,進屋後看我倆蜷縮在床上,就趕緊拍拍我倆叫我倆起床吃飯,我和富貴慢騰騰的爬了起來,我點著一根菸希望能取取暖,我抽著煙問福軍:“福軍,外頭冷不。”福軍還在拍打著腦袋上的雪花,邊拍邊說:“冷,覺得比咱家那都冷,估計明天還得下雪。”富貴趁著面熱時也顧不上說話就埋頭吃著,福軍和我說完話也拿起一次性筷子吃了起來,低頭看看這一次性碗裡的面,面不算多,湯倒是不少,聞著確實是香,應該是普通的小面之類的。我又問在狼吞虎嚥的福軍:“你這面多錢買的啊?”福軍抬起頭哈哈熱氣說:“一塊五,咋滴,不算貴吧,咱鎮上都得一塊八呢,你看啥啊,趕快趁熱吃了好暖和暖和。”說完接著低頭吃,我把煙換到了左手拿,右手拿起筷子,也埋頭吃起來,屋裡飄著麵條的香氣和散發出的熱氣,屋裡彷彿感覺瞬間不冷了,以至於三個人都後來吃的滿頭大汗,吃完飯,我接著鑽回被窩,三個人也沒洗臉刷牙,因為今天一天的顛簸真是要我們命了,屁股都快坐爛了。富貴早早的關上了燈,仨人也沒多說什麼,因為實在是累的不想多說什麼,那時也就差不多六點多左右,三個人便都鑽進被窩準備睡覺了。富貴鼾聲不一會就響起來了,福軍卻一直沒睡,我也一直閉著眼卻睡不著,我一直在想,爹現在在家幹嘛呢,這麼冷的天,他自己在家吃啥呢,也沒人說句話,沒人喝碗酒,這時我對家的想念才慢慢蔓延上來,我就這麼一直躺了一個小時,直到我聽到福軍的一聲嘆氣後開始抽泣,我才翻過身拍拍福軍:“哎哎,福軍,咋了嘛。”福軍抹抹眼淚抽搐著說:“沒事,想家了我。”我嘆了口氣。其實福軍也挺不容易的,臨走時他沒像富貴那樣哭,其實那是在忍著,現在忍不住了,其實人家富貴哭完了還就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