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沒錢,這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法跟人賒賬。想了一會之後吳七就打算挺回到部隊再說,就這樣直接開始往南嶺走了。
日頭落山之後原本就寒冷的氣溫開始驟降,先前的雪下的不算太大,等吳七走到那山中的時候這雪開始大了,那雪花才真是叫鵝毛大雪,就跟那碗口大小似得雪花從天而降。沒一會就在吳七肩膀和頭頂積起很厚一層。刺骨的寒風已經吹透了他的棉衣,但吳七卻咬住牙堅持著,他並不是毅力比以前更強了,而是眼神中那股憤怒支撐著他,帶著解救和報仇的心理身體上的疼痛已經被忽略掉了,但他始終只是個凡人,凡胎**在大自然的寒風咆哮中還是那麼的渺小可悲。
那撐著他的一口氣最終被寒風給戳破了,吳七雙腿發僵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眼毛上都凝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霜。露出來的臉和手都凍的麻木還有陣陣疼痛,似乎被寒風給掃的開了口子。在這時候吳七頂不住了,面對著漫天大雪他大聲的喊了出來,之前心裡頭憋著的那些事也都一塊釋放了出去,隨後吳七就覺得自己輕快了許多,幾乎都能和那些雪花一樣讓風給吹起來,隨便帶去什麼地方,他都無所謂了。
可忽然胸腔發出一陣悶痛。疼的他都不敢大喘氣了,這時候他才想起來。雖然悶瓜打出來的子彈被沙包馬甲給擋住了,但那種力量卻結結實實打在他的身上,似乎體內的器官都受損了,那種疼痛讓她特別無力,眼前發黑就一頭栽在雪地中,昏迷前的最後一刻。他想著這樣死了其實也挺好,起碼不用再管那麼多事,就像老吳說的愛誰誰吧。
右半身熱乎乎的似乎躺在什麼火堆旁邊,那股暖意讓人非常的平靜和舒服,在這種大冬天裡如果有個遮風擋雪還能烤火的地方。那可就美死了。
身子雖然暖,但全身不適的感覺還是讓吳七皺起了眉頭,他吞嚥下一口唾沫後,嗓子乾澀的都能冒煙了,但隨即反應過來不對勁,直接就睜開了眼睛坐起身,露出一副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周圍。
他所處的地方是個低矮土坯房,屋頂周圍一圈還是用乾草塞住的,看起來是為了堵住漏風的地方。房間中昏暗只有一個小小的火爐還在燃燒著,在周圍的地上散落著不少柴火,都是一些枯樹枝一類的東西,因為沒有窗戶所以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聞著空氣中那種寒冷,吳七知道此時肯定還是夜裡,他被什麼人給從外面帶進來的。
正到處看著,忽然小門被從外面給拽開了,瞬間寒風夾帶著雪花從外面吹進來,把原本全身暖呼呼的吳七,凍的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抬手擋住面前吹來的風吹,另一隻手則伸向衣服中,想去摸那把匕首,因為他不確定來的人是誰,他已經不那麼容易相信別人了。
但手伸在衣服中卻沒能摸到匕首,原本插著匕首的口袋中居然是空的,正因為匕首沒了而發愣,忽然聽見有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七找什麼呢?”
吳七聽到這個聲音後先是一愣,隨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放下了手,見有個熟悉的人影慢慢的走到火爐旁邊,蹲下伸子撿起地上的枯樹枝,掰斷了之後塞進了爐膛裡,等那人轉過臉吳七這才吃驚的喊出來:“李、李。。。!”他看著李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為什麼要回來?”李煥把手伸向火爐,烤著火慢慢的開口說著。
吳七緊張的要從低矮的破土炕上爬起來,但身下麻木的沒有知覺讓他沒法起身,只得撥出些白氣對李煥說:“我、我是回來救你的啊,李大哥劉炎他要害你,他差點把我給殺了!”
李煥聽後笑了幾聲,這時候把臉給轉過來面對著吳七,淺笑著說:“我不是在利用你,當初是真想讓你加入我的,可惜如今恐怕不行了,小七啊,你不該來的,快回去吧,去找你大哥趕緊離開東北,走的越遠越好。”
吳七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