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艷明看氛圍冷下來,立時端起可愛的笑臉插話道:「張師弟,你怎的不向我等介紹介紹你這位同期好友?鍾師兄這知心哥哥一做幾十年,門內無人不曉,我等各自司職,比不得他臉面寬大。」
嗚嗚嗚……許師姐不愧是美女師叔的弟子,一樣的善解人意,這麼機智給個贊啊!張舟心裡淚流滿面,表面上趕緊扯出一副恍然的訕笑,趕緊騎驢下坡,摸摸鼻子說道:「哎呀!我這記性,確實該打。只看見鍾師兄跟眾師兄熟識,倒忘了許師姐你們三人不一定都認得過來。」
他又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別的師兄我不熟,也仰仗鍾師兄引介。不過這位與我同期,倒是應我向許師姐你們介紹一二。」他說著熱情的拉起陳少璟的手面向許艷明、紀珞裳和雲文彥三人介紹道:「這位是擎羊峰古月真人座下弟子,陳少璟師兄。我剛入門時頗得他照顧。」
「哦!原來是劉師兄的弟子呀!已經築基了,真是年少有為,大有前途呢!」許艷明笑盈盈誇讚道。
「這便是劉師兄首徒啊!我聽說好像是靖海陳家的,確實不錯,他日必有一番作為。」雲文彥打量了陳少璟一番後點頭稱讚。
張舟心裡默默為這二人比贊,看來這一番捧殺下來陳少璟只能把自己剛才吐的口水舔乾淨。
果然,陳少璟紅著臉低頭說道:「兩位師叔謬讚了。」
他本想引起其他人對張舟的成見,就算鐘鳴也不好明著幫張舟說話。哪知忽然冒出三個與自己師尊師兄弟相稱的,僅他們對自家師尊一聲師兄,陳少璟的輩分就矮了一截。這三人又與張舟輩分上是師兄弟,倒是圓了張舟實打實的是他師叔輩。怎麼說張舟也得隨那三人叫他師尊一聲師兄呢!真是可恨。
陳少璟見給張舟穿小鞋不成,心裡更是記恨他幾分。
「做得好自然值得稱讚。我們的笨師弟年紀小,不懂事,我們又不能時時關照,以後還要拜託同樣年輕的你拉一把才是。」靜默許久的紀珞裳輕輕柔柔地開口道。
「這……張師叔他……」
「你與小舟同期,年長於他,修為也高於他。他既然喚你師兄,你自應與他師兄弟相稱才顯親近。」紀珞裳柔聲打斷陳少璟的話。
陳少璟一時吃癟,順從地說道:「是,師叔說的是。張師弟與弟子同期之誼,弟子幫襯他也是應該的。」
鐘鳴見師弟師妹們把場面圓了過去,跟著笑道:「張師弟,你雖年紀尚小,也應嚴以律己,以你陳師兄為榜樣,勤加修煉。同一期弟子相差太大總是容易起非議。」
張舟口頭上說是,心中再次感慨蕭掌門這一系的護短。這些有愛的人怎麼能讓他們隨隨便便炮灰掉?他更堅定此次下山要完成的事。
在眾人言語之間,天色已大亮。掌門及各峰長老或主事站到殿前簷下,蕭玄身為掌門自然站在醒目的中間位置。
「我九霄門立世萬載,以人為本。重人道,行天命。今又到開山門廣納新源之時,本門對諸位委以重任,為本門尋覓後繼之師。出門在外,爾等皆為我門代表,望此行爾等恪守門規,勿為私慾妄為。」蕭玄聲音不大,卻威儀肅然,聲聲入人耳,彷彿說話的人就在耳朵旁。他做了一番簡單的訓話後,向空中丟擲一道青光,頃刻間一艘巨大的青色三層琉璃寶船停在廣場一側的空中。
寶船上三層宮樓,目測船高七八十尺,長百餘尺,船側偏後伸出二十根槳。
船樓頂上揚起兩張大帆,船前甲板上還有一張更大的帆,白帆上黑色染料畫著一個圓形紋樣。九層流雲紋上是一座山頭,這是九霄門的標識。每根帆柱頂上緩速旋轉著如竹蜻蜓的螺旋槳。船後張著如魚尾狀的尾舵,比起一般的船尾舵要大一些。
蕭玄又向寶船丟擲三道白光,船身兩側頓時亮起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