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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頁

小鬼對肌膚之親的排斥使他束手無策。在聽陳珏說出搜尋了小鬼丹田那一刻,他憤恨之餘也明瞭了小鬼的委屈之處。

將心比心,身為男人被另一個男人那樣確實損傷顏面。小鬼即使抗拒,也勉強自己接受,當然令他感動。越是這樣, 他就更不願讓小鬼有一絲勉強。

他明白小鬼愛面子,這次出門在外,他便在人前給足了他自尊。但是他實在憋得難受。

不知不覺,他腦海里映過張舟白皙的身軀泛起潮紅的樣子,尤其是在臧城他中了軟玉煙那次。在情慾催動下雙眼迷離望著他的模樣, 兩頰酡紅貼著他無助的蹭……

花萬卿登時起身, 深呼吸一口氣,從屋頂給張舟的房間又加了一層護陣, 緊接著化光直竄城外而去。

不離遠點只怕他要控制不住。

離城五十里地的一處林間,花萬卿將酒囊中的神仙醉一飲而空,隨意地將酒囊拋起,隨即金光一閃,龍首金刀疾射而出的刀氣將酒囊撕成碎片。

越是剋制便越想放縱,他只得將積壓的火氣透過手裡的金刀宣洩。

林間月光斑斕,金刀赫赫爭輝。

舞刀之人身姿瀟灑,刀勢磅礴大氣,輕盈穿梭林間,矯若遊龍。刀光月輝交替照應的容貌乍隱乍現,猶如暗夜中的精靈,邪魅神秘,驚艷了這一片山林月色。

客棧中,申屠晃宿握著茶杯沉思。杯中的茶水經他靈力加熱又漸冷,反覆了數次。

離開九霄門前一天夜裡,淙清到他房裡與他長談了一夜。要他將師父隕落之事放下。

「飛升不過是修行需要的一個結果,若看得太重,又怎能驗證修行之道?」淙清如此問他道。「除去飛升,真的沒有什麼遺憾麼?」

更讓他震驚的是,淙清坦誠,他瘋癲幾十年的根結並非目睹淙明的隕落。而是驚懼飛升之後再也見不到蕭玄。

那晚申屠晃宿才知淙清對蕭玄竟是那樣的心思。

「患得患失,終究讓我失去開口的勇氣。時而清醒間想得心肝肺都疼,寧可沉醉以躲避明明知道抓不住的現實。」

難得正經的師叔竟然說得如此酸澀,申屠晃宿心中也是百味雜陳。

「那你又是如何肯正視了現實呢?」他問。

「我看見花萬卿目光中的堅毅。他對張舟的執著另我欣羨。若蕭大哥於我已超越了飛升的重要,那我為何不用盡全力去抓一次?哪怕失敗,也成全了那份求而不得的心思。」

申屠晃宿點點頭,明白了一切。

「所以你才被蕭師伯往死裡打。恕我直言,你這番做法,活該。」

看著茶杯中倒影的窗外明月,申屠晃宿講茶水又熱了一遍,一飲而盡。自己熱的燙茶也要有自己喝的勇氣。

放下茶杯,他開啟房門走出去。花萬卿說的對,喜歡一個人只想把他捧在手心裡哄。想透過挑釁逼迫等手段吸引對方的注意只是陡增厭惡而已。

他決定放下傲氣好好說話。

走到白悅華門口,欲敲門的瞬間他又僵硬住,手停在半空。付諸行動總是與想像之時不同,他還沒想好要說什麼。

徘徊了幾遍,他覺得還是先緩和一下關係吧!這一路白悅華連個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給他。估計是記恨他在蕭玄面前頂撞他。

決定後,他抬起手正要敲門,申屠明秀從一旁路過,站在轉角喊道:「哥?這麼晚你在白長老門口做什麼?」

申屠晃宿敲門的手勢立即轉成扶牆。「我才要問你大半夜地溜達什麼?」

申屠明秀沒有回答,只是目瞪口呆看著他。

忽然他左手掌一陣刺骨寒冷,結上一層冰塊。扭頭一看,他手掌正擱在白悅華胸口。

「白白白白!我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