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剛才我那是怎麼回事?怎麼把解雲霄沖開的?」他邊問邊四處摸摸,試探有沒有機關什麼的。
「就是那桃花精留在你身上的地仙賜福起了作用。」千機老鬼解答說。
張舟一聽是自己身上的賜福, 感覺心裡有了底, 膽子也大起來,得瑟道:「誒?這麼牛逼?把一個渡劫大能像彈玻珠似地彈出去。」
「不止是彈開解雲霄, 方才你喝的那杯酒裡下有催/情/藥,也是這賜福化解掉的。這結緣賜福……」
千機老鬼戛然而止的話語反倒讓張舟起了疑心,追問道:「結緣賜福什麼?什麼是結緣賜福?」
「沒什麼,本君隨意說說罷了。」千機老鬼馬上矢口否認。
「我平時雖然愛裝聰明,但你也不能真當我傻呀!結緣賜福這名字你覺得你隨便說說就能糊弄我?」張舟停下摸索,撥開左手的袖子盯著千機鐲說道。「你知道卻不告訴我,好啊!你信不信我拉你共沉淪?慢慢耗個千年萬年,反正我資質平庸,不急。」
「是花萬卿不許本君告訴你!」千機老鬼立即把責任撇清。
張舟一聽就更氣了,叫道:「那你現在選一個!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千機老鬼沉默片刻,抱怨道:「嘖!你們兩個的事本君早說過不想摻和!告訴你行了吧?真是難纏!」
「少廢話,快說重點!」張舟不耐煩催促道。
「這賜福還不是你自己招來的?」千機老鬼忍不住又抱怨了一下才繼續說道,「結緣賜福,就是賜給兩個要結緣之人的祝福。賜福在身時便不能與另外的人有肌膚之親,守護獲得賜福之人的貞潔。」
張舟聽完愣了一下,這不是隱形貞操帶麼?只不過是同時給兩個人套上而已。他有些無語,靠在梳妝檯上。帶著這賜福意味著他和花萬卿只能有彼此!
回想起來,真是他自己作死啊!當時為了擺脫夭夭,是他謊稱和花萬卿為一對,還演戲讓夭夭相信了。
「老鬼,你說花萬卿不讓你說,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了?」他一隻手掰著梳妝檯的桌角,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是的。」
細想了一下千機老鬼大概是在千機鐲認主後才和花萬卿有瓜葛,他馬上怒道:「你一開始就知道了是不是?當時你怎麼不說?」
「夭夭飛升後是要提醒你的,但是當時你非要和本君爭執,本君也沒機會說。之後接二連三突發事情,本君便忘了此事。直到千機鐲認主,你昏睡那次,花萬卿提出來本君方記起還有這事。」千機老鬼理所當然地說道,不接受他的指責。
千機老鬼說的情形他都還記得,因此聽起來好像還是自己的責任比較多,張舟不由得額頭在梳妝檯邊緣敲了敲。
難怪花萬卿會甩光後宮,說只要他一個,原來是這麼回事!思及此,張舟心痛得窒息。「老鬼,這賜福能有解的方法嗎?」
「待你們有一人飛升或死掉,便會自行解除。」千機老鬼輕描淡寫說道。
胸口又是一緊,在定海山遇襲時的畫面忽然浮現在他腦中。花萬卿千方百計護著他,拼著命要他先逃,抱著他一起跳下海……這些過往歷歷在目。他怎能懷疑花萬卿對他的真心呢?如果花萬卿沒有做好綁在一起的心理,那時只管將他丟在那被殺掉就可以解脫了不是?
「那他為什麼又不許你跟我說?」
「他說要等到你心甘情願。」
張舟面對著牆蹲下,頭埋在膝蓋間,在牆角畫起圈圈來。想到自己彷如敗犬嚎叫的行徑,他忍不住失聲嘲笑自己。
這些日子來他到底幹了什麼?他一想到這段時日自己各種腦補出的結論就無語凝噎。原來都是他在自尋煩惱啊!簡直自作自受!
被甩出慣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