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不濟也還有點修為,掩護花花系沒問題。」彩嬌說。
張舟聽了極度不爽,雖然花萬卿現在是沒有修為,但是也輪不到一棵精分大蘿蔔來保護吧?把他往哪放?再說了,帶著一棵三千年玉參,才會引人覬覦吧?
「就你們這點翻跟斗賣蠢的能耐,別把你們自己給人捉走就阿彌陀佛了!」他哼哼唧唧道。
「先走吧!有問題路上說。」花萬卿笑著拍拍張舟肩膀。
雲舟在森林的樹冠下穿行,他們依然向著西方進發。
「你還沒說呢!到底是什麼人想殺你?」張舟回頭看看坐在後面的花萬卿。
剛才出了山洞,在自然光下花萬卿的模樣讓他不由自主的揪心。大概是失血過多,他臉色慘白,白髮絲又增多了些,顯得人愈加憔悴。
世間最淒涼不過美人遲暮。
看小說的時候描寫得如何如何悽慘,但方塊字的表現始終不如親眼所見的震撼。張舟看著花萬卿始終對他微笑的臉愈發覺得心疼。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要殺我。我很早就發現有人在監視我的舉動,但對方一直隱而不發,只是此次竟然按耐不住,趁亂下手。」花萬卿說。
「那你有沒有想到什麼可疑的人?會不會是你大師兄?還是你師妹?」張舟說完才發現自己一時嘴快,懊惱的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偷看。」
「沒事,那天我已經發現你了,只是不想讓你難堪。」花萬卿先安慰他,接著說道:「第一個衝出來要殺你的人應該是我大師兄,但後面再跳出來的人顯然也在他預料之外。至於我師妹,她不過是被利用罷了。」
張舟揉揉發熱的耳廓,繼續問:「你和那個化神高手過招時有什麼發現嗎?」
「那只是一個機關傀儡人,施了鏡魂之術。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操控的人也不會被察覺。」
「難怪雷劫下來那個人根本不逃。」
「不過這次他們跳出來動手,讓我確認了一件事,也有了猜測的方向。」
「是什麼?」
看著張舟眼睛裡閃亮的好奇,花萬卿搓搓手指,按住想抱他的衝動。
「他們是的確是衝著龍首金刀而來,可能跟我的生父有關。」
「生生生父?」張舟詫異地看著花萬卿平靜的臉。
「怎麼?你不是也懷疑過嗎?看見我老爹那天。」
「啊?有那麼明顯嗎?」張舟自己掐了掐兩邊臉頰,心虛道。
「你啊,什麼都寫在臉上,還總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花萬卿笑笑,伸手捋了他鼻子一下。
張舟馬上整張臉滾燙起來。
逗夠了,花萬卿繼續說道:「其實我很早就發現我不是老爹親生的,雖然三歲小兒不一定記事,就算記得也不一定準確,但在凌雲宗的一切都是在我三歲後突然出現的,此前的事物一片空白。我有疑問,但因老爹對我非常寵愛,便難以啟齒。他待我的好都是因為他對我娘痴心不改。他真心將我當親孩兒撫養,從未提我娘辜負他的事。但奈何旁人卻將他當笑柄,我也是從旁人的態度中明白的真相。他對我越好,我就越感到愧疚。只要他不提,我就將他當親爹對待,為我娘贖罪。」
花萬卿認真凝重的表情刺痛張舟的心,他不可置信念叨道:「「這和原著裡不一樣啊!不,原著裡就沒寫有這一段。」
原著中只提到周贇對兒子非常寵愛,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導致花萬卿養成玩世不恭、狂放不羈的性子,才埋下與白悅華結仇的隱患。
「我不是和你說過麼?你看到的也許並非全部的花萬卿。」花萬卿揉揉他的頭頂。
「那是不是你靈根挑斷跟這也有關?」張舟又想起他身上那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