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掛名弟子,但是吳師兄生平唯一。不可辱沒師兄名聲,明日起吾親自督導,若再懈怠,定不饒恕!」
難得惜言如金的冰山面癱說了這麼長一串教訓,張舟聽得一愣一愣的。
「師叔教導,弟子定當銘記五內!」張舟笑著響亮回應道。
白悅華表面上是苛責他連累吳卓樸名聲,實際上是向在場其他人表示,以後他張舟由他罩著。
藍夕羽再說教一番便與白悅華躍上飛羽離去。
「張師弟,以後你可要好自為之啊!」
陳少璟假惺惺撂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後帶著一幫狗腿拂袖而去。
不管白悅華是正是邪,至少陳少璟等人不會再為難他。張舟樂滋滋的往山峰之間的傳送點走。咱上頭也有人了!
第二日一大早,張舟還舒舒服服的綣在床上,忽然而至的一陣冷風把他捲到石牆上。他砰的摔回床上後打個激靈,馬上意識到這股寒氣是boss駕臨,嚇得完全清醒過來。
「白師叔!」他利索的滾下床稽首叩拜道。
白悅華冷哼一聲問道:「只有你?」
「師尊身隕後方師兄就被調回外門了。」
「一盞茶。」白悅華說完轉身走出石室。
張舟連忙洗漱,頭髮簡單扎個馬尾,堪堪掐好一盞茶的功夫出到院子裡。看到白悅華背對著他負手站在院中,手裡握著一把木劍,原本疏於整理致使院內叢生的雜草已經被貼著地面齊齊剷平,散落的斷草與地面附著一層薄霜。想也知道白悅華出來後做了什麼。
「吳師兄乃劍修。」白悅華轉身面對他,一貫冰冷的語調說著執起手中木劍。
張舟注意到他手上比昨天多戴了一副金線珠繡華麗麗的白手套,眼角細微的抽搐。他知道白悅華孤僻有潔癖,但這未免也太講究了吧?只是一副手套都要如此珠光寶氣的。
「注意來!」
白悅華清冽的嗓音把張舟從走神中拉回來。只見他舉手一揮,十步之外的地面跟著出現一道深深的細溝。
「看清了?」
張舟吞一口口水,忙回道:「看清了。」
白悅華將木劍拋給他,說:「三千,每日。」
「白師叔……」張舟一聽數量,臉頓時耷拉下來。「弟子還需要去功善堂領任務的,能不能打個折?我怕時間不夠哇!」他不能整天都呆在卓然峰上,不做任務他便沒有功績換取物資。不說輔助丹藥,連闢穀丹都不夠用。月例到手前已經被剋扣過一番了的。
「一萬。」見他竟然敢討價還價,白悅華直接翻了三倍數量,還在他周圍打下一圈陣法。
張舟都驚呆了。果然是別人家的徒弟更好教嗎?想怎麼來就怎麼來。還畫地為牢!
「劍修不需外力。練夠數法陣便自行解開。」白悅華冷冰冰說完化作紫色六出雪晶神光飛走,只留張舟一人孤零零站在法陣內。
哀嚎完,張舟無奈提起木劍按剛才白悅華教的樣子揮劍。也不知這木劍是哪種樹的木料,跟生鐵似的死沉死沉,張舟沒揮幾下便氣喘如牛。一萬下啊!他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要討價還價了。
揮到半夜,張舟感覺胳膊都要斷掉了,才解開法陣。吃過闢穀丹雖然不會餓,但第一次把體力揮霍得這麼幹淨,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五臟六腑內空空如也。究竟闢穀丹是怎麼能讓人不覺飢餓的?
他趴在地上神遊了會,才晃悠悠爬回石室內。顧不上清洗更衣,他一頭栽在床上呼呼大睡過去。
早上張舟又是被寒氣凍醒,見屋裡沒人,一咕嚕翻下床抓起木劍往院子裡跑。
「白師叔!」他見到院子裡的人作揖行禮道。
白悅華依舊面無表情冷冰冰的看著他,拿出一塊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