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萬卿降下去御風捲起樹幹,把年輕男子提出來。
「哪裡受傷了?」藍夕羽跟在後面問道。
那人抬頭看看花萬卿,又看看藍夕羽,頓時眉開眼笑說道:「我沒事了!多謝二位前輩搭救。」
「嗯,這裡的樹隨時會倒,你自己注意點。」花萬卿說完騰空到申屠晃宿身邊,說:「你們先回,我去看看張舟說的寒鴉巢。」
「不多幾步路,一起去吧!」藍夕羽跟上來說。
另兩人也點頭。
四人一同往城北亂葬崗飛去。很快找到那棵築滿寒鴉巢的大樹,在一片死寂的林子裡顯得特別吵鬧。
因之前鄭展顏被寒鴉攻擊,四人將修為氣息釋放出來,震懾鴉群。
「也太吵了。」申屠晃宿嫌棄道。
鴉群一直圍著樹上上下下飛,彷彿要阻止他們靠近,又懼怕他們。
花萬卿拿出扇子開啟,扇子飛近鴉群扇動兩下,颳起大風把鴉群吹散。他接著降落到樹下。
「原來如此。」他看後笑道。伸手拿了扇子往地上輕輕一鏟,一隻烏黑的雛鳥蹲坐在他扇子的羽毛上,黑漆漆融為一體。雛鳥已經長出硬羽,只是還不會飛。
鴉群見雛鳥落在他手上,叫得更激烈,又不敢靠近。
他騰空到樹冠上,看看哪個育雛的鳥巢是空的。一隻寒鴉在一個空巢上激烈的撲稜,他看過去,巢底墊著成年鳥毛,巢邊的枝條間掛著一些亮晶晶的物品,猜想雛鳥應該是這個巢裡的。
等他把雛鳥放進巢裡後,那隻撲稜的寒鴉立即落到雛鳥旁邊用頭蹭。雛鳥也同樣用蹭的回應。
此時鴉群也安靜下來,大部分落到樹上,看著花萬卿。
其他三人在周圍檢視一圈,沒發現什麼。四人就直接回到有座茶樓。
張舟坐在雅間裡和太守派來的參謀談話。
「他二人一押回來問話就全招了,現在已經畫押收監。張公子對他們怎麼判……」
「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一切按律法來。」張舟心裡怨氣一出,平靜許多,完全沒了當時恨不得把那二人挫骨揚灰的衝動。
「那二人侵吞的不義之財官府全數罰沒,原本屬於張府的待清點之後會還給張公子。只是需要耗費些時日。」那參謀低眉順眼,生怕惹惱了眼前的修士。
「能變賣的都變賣了,幫我把張家的祖墳修葺一新,剩下的用來補貼修城吧!」
張家只剩他一個,他也不會來這裡住,那些產業留著沒用。銀子什麼的他現在也不缺,修真物品都是靈石買賣。
那參謀詳細問了張家祖墳的位置和姓名,記下來後告辭離開。
藍夕羽進去,看見他悶悶的趴在桌子上。
「你還有什麼記掛的?」
「我從沒想過原本我也可以是一個二世主,雙親俱在,整天吃飽沒事就帶著狗腿子上街調戲良家婦女。」
藍夕羽坐下,輕輕拍拍他搭在桌子上的手背。「你現在不也挺好的。」
「是啊!」張舟捉著她的袖子,甕聲說:「我和雙親緣淺,所以美女師叔和小師叔你們都要好好的。」
看著張舟抿著嘴的樣子,藍夕羽想到剛才被花萬卿送回巢裡的雛鳥。覆巢之痛可想而知,她心疼握住張舟的手,面上卻笑道:「呵!我們倒是不需要你操心,你得好好修煉才能與我們長久。」說完又遞給他一條帕子。「眼淚擦擦。」
「我才沒有哭。」張舟接過帕子把臉上的水痕擦了。
「是,是,睫毛掉眼睛裡罷了。」藍夕羽寵溺的笑著幫他說道。
「嘿嘿!」張舟恢復笑臉,坐直了說:「又逃過一劫!大難不死,必走桃花運!」
「唉!要是你小師叔知道你下山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