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二人是專程而來,耄耋老者恭敬問道:「不知仙師所為何來?」
「我二人慾在此間常住,不知眾位有無不便?」花萬卿道。
「無有不便,仙師儘管住下便是!」耄耋老者笑著表示歡迎。
「我乃花萬卿,此為我道友張舟。往後還請眾位行個方便。」花萬卿拱手對村民們行禮道。接著他便拿出一堆布匹和普通健氣丹藥分發給村民。
收到了他的好處,村民們對二人更是熱情備至,紛紛邀請他們到自己家裡吃晚飯,為此差點引起鄰裡糾紛。最後還是耄耋老者出面,在曬場上擺百家宴才平息了紛爭。
村民們抱著布匹急急忙忙跑回家準備菜品,一時間猶如過節般熱鬧。
張舟和花萬卿兩人則跟著耄耋老者和村長到村長家裡去歇腳。
「老丈,這歸藏之地是否常有修仙者來訪?」花萬卿放下茶碗後問道。
「不常有。」耄耋老者搖搖頭,說道:「百多年前有過一位誤入的,離開後也不曾再回來。島中村民大多乃大陸漁民,誤入島後便留居在此。」
「為何不回去呢?不想家人嗎?」花萬卿問。
「此島常年變換位置,他們找不到回去的航線,才不得已留居。待時間久了,也就在此生根落戶了。」老者解釋道。
「那老人家你也是嗎?」張舟問道。
老者笑呵呵的擺擺手,說道:「老朽祖輩住在此島,已有十六代了。」
三人隨便拉了些家常,直到村長來通知百家宴已經擺好。張舟兩人便帶著老者和村長飛到曬場,又引來村民一陣膜拜。
被當上仙供著,張舟心裡美滋滋的,有些飄飄然。這種被羨慕眼神包圍的感覺比當春宮圖畫師爽多了,是被人打心裡尊敬和擁戴。在磐若城被擁戴是他用聖城換來的,而此時這些村民僅僅因他修仙就對他萬分崇拜了。
或許他該多想想修仙的好處?
花萬卿看見他邊吃邊傻笑的模樣,無奈的笑著輕輕搖頭。準是又開始想些有的沒的,他得花些心思幫張舟引出道唸了,否則這樣下去張舟自己也會越來越自卑的。他之前之所以遲遲未下手是不想改變張舟的性子。
張舟吃著雞腿傻笑了會,被眼前隔桌的一個老人吸引了目光。老人的左側臉頰有一大片傷痕,使左臉顯得扭曲。那傷痕中間很明顯的一道凹陷,從顴骨下方一直延伸到耳朵,顴骨顯然缺了個口子,耳廓上半截殘缺,從剩下的斷截面看帶著一些弧度,就像是被什麼圓柱形的東西擦過去造成的傷。
但在顴骨傷口起始的部份卻像高熱灼燒過的一圈。這樣的傷痕,張舟是認得的。他混貼吧時常常看帖後手賤去搜一些蓮蓬什麼巨人什麼這樣的詞,那老人臉上的傷痕就像他看過的槍傷。
為什麼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島上,會有人受過槍傷?看見那老人旁邊的人給他夾菜,他總是擺手拒絕,夾到他碗裡的大塊肉他轉手就夾進旁邊一個小孩的碗裡。
他轉頭問村長道:「村長,隔了一桌那個老人家,就是旁邊人不停給他夾菜那個,他好像很受尊敬啊?是什麼德高望重的人物嗎?」
順著張舟指的方向看去,村長熱情的介紹道:「哦!那人叫東谷,三十年前在一次巨雷劈到島上的第二天,渾身是血的倒在東溝裡,被戚家老漢揹回來的。剛來的時候什麼也不會,連話都不會說。過了三年才慢慢開口,我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東谷。給他夾菜的都是他養大的孩子。他沒媳婦,也不娶媳婦,村裡有誰家大人沒了,他就去幫孩子做飯照顧孩子。是個大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某舟:坑爹的小黃雞,還難得的誇了她一次,差點被地圖累死。幸好我有前輩的無敵大氣運。
花花: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