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你可還記得你拾起小尼的繡帕……」紅爐含蓄地說道。
「張天師,你不會忘了你在樂清樓截了本座的酒吧?」北月熙直接打斷紅爐的話。
「你們閉嘴!他拾了我放的河燈!」辰落落不爽地嗆聲道。
「月老廟裡他拆了我的桃花箋。」廖四自認她最有資格說話。
一群姑娘開始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地搶白起來。
張舟端著酒盞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尷尬到極點。「那個……是我錯了,我賠姑娘們的損失。我賠,呵呵呵……」他還以為正名後能化解歧視,原來一個個都那麼記仇,等著算總帳。
聽他說完,姑娘們又安靜下來,辰落落說道:「誰要你賠了?」
「啊?那……你們想怎樣?」張舟被她們弄糊塗了。
「要你負責!」眾人齊聲道。
不是吧?張舟目瞪口呆,這個負責不是他想的那個負責吧?他確定自己沒做什麼啊!負什麼責?
「何事負責?」花萬卿走到他身邊問道。
「那個……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唔……」張舟看到花萬卿,心都要嚇飛出來了,趕緊要跟他解釋,話沒說完卻被他拿起一塊酪酥塞了一嘴。
「這是我拿了方子到御膳房找御廚做的。好吃嗎?」花萬卿柔聲問道。
「嗯嗯!」張舟嘴裡嚼著食物猛點頭,不管花萬卿問什麼,反正他說的都是對的。
被這兩人的轉折弄得莫名其妙,姑娘們安靜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北月熙忍不住開口說道:「國師若是無要事,可否待我們與張天師談完?」
「正好我也需要天師談負責一事。」花萬卿翹起嘴角掃過姑娘們,然後回頭看向張舟,手指抹下他嘴角的碎屑,又放近自己嘴邊舔了舔。
這曖昧的動作把眾姑娘驚到,辰落落先回過神來,正色凌然道:「凡事講究先來後到,國師又一介男子,何必自貶身價?」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見不得人才擋著臉。」有個聲音在辰落落後面嘀咕。
辰落落聽完臉色發白,回頭看又認不出剛才說話的人是誰,只好狠狠瞪了一圈身後的人。「國師明鑑,剛才之言並非小女子所說。」她忙向花萬卿拱手澄清道。
花萬卿把面具取下,笑道:「我與天師相識已久,他為人過於灑脫,不識凡俗規矩。他若是多有得罪,我替他給各位賠個不是。」
「哪裡哪裡,不知者不罪。」北月熙扛住花萬卿艷麗的壓勢,率先出聲。
「仙家不拘小節,是我等斤斤計較了。」廖四也忙跟著下臺階。
剩下的姑娘們紛紛附和著退散了,實在頂不住花萬卿那張臉。在他面前她們好似樹下的塵泥一般,自慚形穢。
一旁圍觀的其他人終於明白國師為何總戴著面具,這容貌實在太兇殘,多看兩眼就會懷疑人生!
「你……不生我的氣?」張舟試探地問道。
「你說呢?」花萬卿狡黠一笑,又塞一塊酪酥給他。
他這一笑把張舟笑得頭皮發麻,看來以後得離美女遠點,免得他時時刻刻翻舊帳。
御花園封賞宴之後,檀和軒和劉子晉等人討論出的最好的結果還是歸順朝廷。這是為了給所有教眾一個好好安家落戶的機會。
在花萬卿三人為麟德女帝收尾的日子裡,張舟便把吳卓樸的劍譜和《五蘊歸元訣》抄了一份教小茉莉。能教多少是多少,她能學多少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某日在教小茉莉的過程中,張舟忽然心境波動,對天道法則有了一些感悟,隨即趕回國師府閉關,進階結胎期。
等他出關時,花萬卿等人的因果也已了結,正在等待天道將他們與女帝的因緣切斷。同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