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晗,你老實說,霽月是不是去過秘卷樓?」天息真君盯著她的臉問道。
特使點點頭,低聲下氣地承認道:「是映晗的錯。師姐你閉關半月那天他支開我們說是要試新悟出的祀舞,我就撤了其他弟子,留他一人在留月亭。被我抓到他從秘卷樓出來時他苦苦哀求我,說只是安奈不住好奇進了秘卷樓,他又再三起誓說並未翻閱內中的卷冊。我也不願看到師姐為此傷神,就替他隱瞞了此事。」
見天息真君微微嘆息,特使映晗緊接著說道:「師姐,舞令司如今來到此處,正說明他當初與你回帝裳山是有目的的!他一離開帝裳山便有人接應,無論你如何尋他也不回頭,你還要矇蔽自己到何時?他對你並無情意啊!」
「映晗,你並不瞭解他。」天息真君搖搖頭。「我知道是你刻意引導他去的秘卷樓。」
「師姐!你為了一個男人連我也懷疑了嗎?」映晗揪著她的袖子哀怨道。
「你知道我說話素來講憑證,這事我之前不提也是想就這麼揭過。現在我仍是這個意思,你也別再說霽月了吧!」她擺擺手說。
映晗眼神黯淡,低下頭吶吶回了一聲「是!」忽然間她手一推,天息真君急忙招架已是來不及。一柄匕首紮在天息真君的腹部,離丹田不到一寸。
「映晗你做什麼?」離兩人最近的一個女修看到,馬上招出飛劍刺向映晗。其餘人也隨即對映晗紛紛出招。
「放肆!」映晗大喝一聲,輕而易舉地擋下攻擊,強勢的威壓向著眾人罩下。
「你……」其餘人不甘心的在她面前屈膝下跪,眼中除了憤怒還有驚恐。
天息真君捂著腹部踉蹌退到陰暗處,扶著一棵巨大的花草,驚疑地看著映晗,說道:「你……已是化神!為什麼?」
映晗扭頭看她,眼中帶著幾縷哀傷,抬起手沖她凌空一抓,將人吸到手上。「師姐!」映晗輕輕撫摸了她的臉,說道:「少虞,你為什麼非要男子不可?我也是愛慕你的呀!我隱藏自己的修為跟在你身邊侍奉,就為了能多看你兩眼。在你眼中只有那個霽月時,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
「所以你千方百計要讓霽月離開是麼?」天息真君忍著劇痛,雙眉擰結。
「呵!」聽天息真君問如此問,映晗不屑地嗤笑一聲,說道:「你可知當他看到牡皋的暗報時是何表情?他僅僅嘆了一聲,便在牡皋和你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牡皋,即使知道回牡皋只有死,他也不願為你而活。這就是男人!」
「他有他的責任……」天息真君眼睛半閉,一直以來她都懂霽月會如何選擇,所以她才一再欺瞞。
「少虞!你清醒點!兩界演變至今,牡皋的結局都是男人咎由自取!牝夕界不需要男人,你也不應需要男人……」映晗說到後面語氣軟化了些,手指撫摸上天息真君的唇。「你是如此強大完美,世間沒有男子能配得上你。」想了想,她又補充一句道:「就讓那些男人滅亡吧!」
「映晗……你是要殺霽月?」天息真君驚愕的看著她,眼前之人彷彿從未認識那般陌生。
映晗對她露出淺笑。
離得最近的那名女修咬破舌尖,撐起身體撲上去抱住映晗,大喊:「師姐快走!」
另有一名女修衝上去扯開天息真君,狠下手拔出映晗的匕首,一邊用靈氣護著天息真君一邊開足速度逃竄。
「少虞!」映晗咬牙切齒地嘶吼,手肘往後用力擊打死死抱著她的女修。「放手!」
天息真君依靠著帶她逃跑的師妹,心裡還在為映晗的所作所為嘆息,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聲巨響。猝不及防的變故讓她又氣又急,激動間失去了意識。
另一邊張舟幾人急步奔向宗祠位置。這神眠之野內並沒有什麼活屍猛獸,而是走著走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