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老鬼再指點他用元氣將花萬卿碎斷的胸骨導回原位。一番救治下來,張舟差點也虛脫,當他看到凹陷的胸膛變回正常形態時終於把心安穩放下。
看著花萬卿一身血汙,張舟又有些不忍,拿起布巾給他拭擦,乾脆拿出自己的中衣給他換上。等把衣服扒了,張舟才驚醒,他簡直不能直視被扒/光的身/體。
他本來並不覺得有什麼,只是紛亂的腦子裡閃過花萬卿的告白,他便無法再以普通的眼光去看待。
「咳!別光顧著看啊!」千機老鬼對他此時發呆簡直看不下去。
「誰看了!」張舟趕緊反駁。「我只是,只是……」一時間他也找不到藉口,眼睛亂瞟,忽然看見花萬卿左側人魚線上方有一道長長的斜疤。疤痕很淡了,但還能看出印子。「老鬼,你看得出這疤痕是什麼時候的嗎?」他伸手上去撫了一下,心裡不太舒服,覺得花萬卿或許並不是他了解的那樣。
「先前本君查探他的靈根很早以前就斷了,對應的就是這道傷痕。看起來應是被劍從左側刺入,挑斷了靈根。」千機老鬼說道。
張舟心煩意亂地將中衣胡亂給花萬卿套上,拉了薄被蓋好,轉頭去洗布巾。
「很早以前是多早?修士不是有靈藥去除疤痕的嗎?」張舟端著水盆出屋外,挽起袖子準備搓洗布巾。
「從靈根萎縮的狀態來看,應是築基前受的傷。他能修煉本君猜測是有人造了偽靈根給他咕嚕嚕嚕……」
千機老鬼話未說完,聲音變得很怪,接著千機鐲從張舟手上脫落,沉入水盆底。
水盆裡的水被血漬染紅,張舟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個坑爹的破鐲子又坑了他一把。他怒氣沖沖地一把撈起千機鐲,叫道:「老鬼!你這坑貨敢不敢靠譜點?」
「這……本君也沒想到鐲子接受了花萬卿的血啊!」千機老鬼叫屈。
「什麼叫你沒想到?這鐲子不是你控制的嗎?」張舟氣哼哼質問道。
「無主的時候千機鐲確實由本君控制,但它認主這一事也由不得本君……」千機老鬼解釋說。
「放屁!那你幹嘛不早點跟我說?你就是打算騎驢找馬,找到靠山就把我甩了!」張舟怒罵。
「你罵誰?你修為低,沒有神識不能讓千機鐲認主怪本君咯?」千機老鬼也怒了,跟他頂起來。
張舟還想再跟他懟回去,玉參從屋子裡跑出來叫道:「快點!快點!要燒起來了!」
張舟趕緊拽著鐲子往屋裡跑。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鬼,你快看!他不是好了嗎?怎麼會這樣?」
昏迷不醒的花萬卿躺在臥榻上,滿頭大汗,兩鬢頭髮斑白,臉色泛起異樣的紅潮。
「怎麼樣?就是沒有靈氣之後丹田裡的紫離火開始反噬了唄!他現在就是一介凡人,紫離火哪肯受制於他,一會燒完了就能脫離禁錮跑出來了。」千機老鬼仍在氣頭上,說話口不擇言。
「那怎麼辦?」張舟沒心情跟他吵,接二連三發生變故使他心力交瘁,此時他有些扛不住了。
「你真的想救他?他死了對你沒壞處,最起碼千機鐲又回到無主狀態。你要想清楚哦!」千機老鬼趁機譏諷道。
「一碼歸一碼。人命大過天!」張舟無視他語氣裡的諷刺,喃喃說道。
千機老鬼自討沒趣,哼唧兩聲後說道:「你用渡氣之法可救他一命。」
「什麼鬼渡氣之法?你要是亂講我就對你不客氣啦!」張舟一聽到渡氣整個人都炸起來,臉燒紅一片,舉起千機鐲就要摔。
作者有話要說:
某舟:?(? ???w??? ?)?前前前輩的身體……
花花:好看嗎?好看就看多點。
某舟: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