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完全安心。」花無垢點頭。「三日後就全仰仗少主與少夫人妙手回春。」
三人吃完瓜,花萬卿和張舟便去找些動物再做試驗。
走出門口,花萬卿迫不及待把人往身上攬。張舟顧慮到後面還有一個長輩,把搭在屁股上的手往上扳。「你正經點!」
「與夫人親熱天經地義,怎麼就不正經了?」花萬卿繼續我行我素。
「嘖!」張舟嫌棄地用手肘支開他,不想讓長輩覺得是他在勾引花萬卿。「對了,你為什麼要讓無垢叔叔叫我夫人?不是說好了結婚不分上下嗎?」
「你是為夫的人,我家僕喊你一聲夫人有何不對?難不成要叫你夫君?」花萬卿拽緊他的手,十指緊扣。
看著他狡黠的笑容,張舟一時也找不到反駁點,只好嘟囔一聲:「你就是專業大忽悠!」
花無垢在屋裡聽著花萬卿的笑聲遠去,心裡一陣陣的梗塞。這麼多年來少主究竟經歷了什麼?小時候明明懂事乖巧,讓人愛不釋手的一個孩子。
並且看樣子,他以後還要不停接受新的衝擊。
為了回到地面向莫天權復仇,白悅華每日都在專注練劍,申屠晃宿時不時與他過招。而花萬卿與張舟兩人也專注在用動物練手,以求醫治花無垢時萬無一失。四人皆忙,以至於無人注意到顧秋鵑去吃個瓜一去三日。
到醫治之時,張舟和花萬卿做好了準備。花無垢素體平躺在榻上,封閉五感。
兩人護看一眼,點點頭,同時動手。符篆紋路在他們指尖亮起,這回繪製的是生命的延長線。
三日中頻頻以妖獸練手,花萬卿對修補內丹也做了改進。兩人配合無間,按著步調有條不紊地將被木質化的身體部位實施分解、分離、重鑄,最後接合完成。行雲流水,不含一絲猶豫。
兩個時辰後,花無垢睜開眼睛,抬起左手臂反覆觀看,又坐起身確認身體。「恢復了……我終於恢復了……」他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又哭又笑。過了一會,他才想起什麼,趕緊內視了一圈,抬起頭驚異地望著花萬卿兩人。
「修為我盡力了。」花萬卿微微笑道。
「多謝少主!多謝少夫人!」他感激涕零,欲起身跪拜。
花萬卿上前一步攔住他,說道:「先別急,雖然接合了身體,但還未完全恢復。叔叔自行運功療養即可。」
交代完療養的事宜,花萬卿和張舟二人退出去跟白悅華說明情況,讓他也安心下來。
「顧姑娘不見。」
等說完花無垢的情況,白悅華冷冷道。
「什麼時候?」張舟倒是吃了一驚。
申屠晃宿接過話解釋說:「我們也是今日才發覺。從她屋內的情形看,已有兩日無人跡了。」
「這……她會不會是出去閒逛了?我們去城裡找找。」張舟覺得以女主的光環,應該不至於被襲擊後連個傳訊符都發不出來。他不願把事情往最糟的方向想,顧秋鵑若出事他的心將難安寧。
「我也是如此想。」申屠晃宿點頭道。「洞天內無人侵入的痕跡,也無打鬥,她或許是自行去了江寧城遊玩。」
往時尋人之事都由顧秋鵑出手,這回要尋的是她,張舟想了想扭頭看向花萬卿道:「前輩……」
他這一聲,連申屠晃宿也眼帶揶揄地看向花萬卿。
「既是同來,也不能少了人回去。」花萬卿點頭道。
又是那轉勺子的尋向法,最終所指的方向果然是寧江城。張舟不由得鬆了口氣。
就在四人準備出洞天去尋顧秋鵑時,一聲渾厚之音迴蕩在洞天上空。
「仙君後裔可否現面一見?」
花萬卿和白悅華對看一眼,兩人化光飛向洞天出口。張舟和申屠晃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