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萬卿搖搖頭說:「我知你在九霄門也飽受非議,日子並不比我好。我這兄長當之有愧!」
「冤有頭債有主。」白悅華表示並不怪他。
「是!二少主說得對。」花無垢也勸解道,「當年少主尚小,遭逢變故能存活已是大幸。這其中誤會如今既解開,就不必苛責自己。」
一手捂在眼睛上捏了捏兩顳,花萬卿長籲一聲道:「若不是我們經歷了一番穿越各界的奇遇,只怕這真像永埋地下。而我和悅華……」他說著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張舟,如果沒有這次境遇,他們兄弟倆或許就會如張舟所說的故事中發展,成為死敵。
張舟接到他意味深長的眼神也不寒而慄。原著中一直相殺的死對頭竟然是親兄弟!可怕的是原著中直至最後,兩人都沒有發覺。白悅華絕望至死,花萬卿則親手殺了唯一的血脈至親,惡人的罪行從無人揭露,這活脫脫就是一部悲慘世界。
現在一切都明朗了,白悅華再也沒有黑化的理由,兩人的怨結這才是真正的解開。
想起與千機老鬼臨別前的談話,張舟也明白了千機老鬼當時為何說他在這個世界的天命還未了。如果當時他自私的硬是將花萬卿帶走,這段慘案就這樣掩埋下去了。幸好千機老鬼沒聽他的。
花萬卿雖出生在此,變故之時他還太小,即使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也只是零碎片段。關於未央仙君與白忘憂的事,他和白悅華更多的是聽花無垢講述。
三人聽了許久,申屠晃宿與顧秋鵑穩固好境界出關了,花無垢還意猶未盡。
那兩人對忽然冒出來的花無垢投去好奇的目光後,花萬卿只得耐心的又將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
申屠晃宿聽罷,恨恨地唾罵了莫天權幾句。「想不到這一宗之主竟然骯髒如斯。當年偷襲你們父母,如今又做賊心虛偷襲你們。回去後定要向他討回這筆血債!」
「阿晃!你也是我的好兄弟!」花萬卿拍拍他肩膀,感激道。「這些年有你相伴我已知足!此次討回血債應由我與悅華親自動手。」
白悅華隨即點頭附和。
「好!莫天權身邊的雜魚蝦米就交給我!你們倆專心斬殺那老賊便是!」申屠晃宿也豪爽地拍回花萬卿道。
「那老朽便不拖累少主與二少主,安心留守此地就是。」花無垢聽他們一番決心,欣慰地笑道。
花萬卿轉頭看向他,思索了片刻後說:「無垢叔叔,我或許可令你恢復肉身。」
花無垢聽到他所言,眼中閃過一絲期盼的亮光,隨即又黯淡下去。他搖頭說道:「復仇大計為重!少主莫要在我身上消耗修為。」
「叔叔你別急著拒絕。我之法不會耽誤復仇之事。」花萬卿說道。
「我知道你一片好心,無需好意相騙。」花無垢搖搖頭,接著說,「若是仙君之力,我定然是相信的。你如今只是化神境界,重鑄骨肉之術太過勉強。」
「叔叔大可放心,重鑄骨肉之術我已實施過。我所擔憂的是,恢復肉身可行,卻可能會令你修為盡失。」花萬卿乾脆一次性將話說完。
花無垢聽了微微一愣,思索後說道:「那便試一試。反正我也行將就木。」
「好!」花萬卿見他相通,點頭說道,「那就讓我準備準備。」
這次施法重鑄骨肉與之前兩次不同在於,花無垢半身融合了楓木,要重鑄的部分極多,涉及臟腑內丹。需要更謹慎細緻的方案。
在他定下萬全之策前還有一段時間,他將木樓一樓讓出來留花無垢住下。他自己搬上二樓與張舟一起。
當花無垢得知二人已是道侶時,臉上露出微妙的神色,但也沒說什麼。
張舟倒是把他的表情記下了,心中忐忑發虛。
回到二樓屋裡,花萬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