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珞裳上前給藍夕羽行禮後說道:「我方才路過添意樓見鄭師妹和其他天青門弟子在一起。」
「師叔!」得知鄭家妹子行蹤後,張舟眼神求道。
藍夕羽拿出一塊玉簡,右手食指凌空比劃幾下後遞給他。「拿給天青門領隊,讓他們提高防備。」
「是!」張舟接過玉簡一溜煙跑了。
藍夕羽看著他背影嘆了口氣,她何嘗不是暗自慶幸。昨夜的事也暴露了她太大意,危機感不足。幸好淙清發現端倪,幸好順利解毒。
此時再看他對鄭展顏更有興趣,藍夕羽更是滿心欣慰。
在張舟離開後,藍夕羽將靈修派赤珊蛇姬在臧城一事透過傳訊符發給還未回來的弟子,讓紀珞裳再回頭跑一趟。接著在院子裡加幾層護陣以防萬一。
添意樓就是昨晚吃飯的酒樓,張舟一回生兩回熟,直直跑到了酒樓外。
一進門就看見鄭展顏和幾個同色系弟子服的男女分三桌坐一起。張舟撒眼望去,就看見陳少璟和凜雪飛也在。
「張師弟,你也來吃飯啊?」陳少璟笑吟吟打招呼道。
「陳師兄。」張舟敷衍的打聲招呼,走近鄭展顏說道:「鄭師妹,勞煩引薦貴派領隊。」
「本仙子就是。」坐最裡面的一名冷麵美女開口道。「天青門澤長峰廣浩真君座下,商羅敷。」
從商羅敷隱隱透出的威壓看來,是名金丹修士。張舟畢恭畢敬走過去,雙手奉上藍夕羽給的玉簡:「晚輩九霄門張舟,奉師叔藍夕羽真人之命將此簡帶給商仙子過目。」
經昨天冒犯花萬卿一事,藍夕羽給張舟惡補了修真界的禮數。築基修士稱為上人,金丹修士稱為真人,元嬰以上為真君,渡劫後稱為仙君。女修一般築基之後都稱為仙子,渡劫後與男修一樣稱為仙君。而女修中也有少數與男修一樣稱號的,比如藍夕羽及其母白明昭。
商羅敷抬手凌空一抓,將玉簡轉入手中,凝識手指輕點玉簡。看罷內容,她不禁眉間輕皺。「林海之事我已聽陳家少主和鄭師侄說了。但這靈修派少掌門你們確定在臧城?」
「昨夜晚輩聽御影公子親口說出。」張舟答道。
「有勞張師侄跑這趟。天青門弟子聽令,夜間兩人一組輪流值守。」靈修派的出現讓商羅敷不得不把警戒度提高等級。
正事辦完,商羅敷為表達他出手救了門人,邀請他一道吃午飯。他求之不得,自來熟的坐到鄭展顏旁邊。
昨天是鄭展顏給他佈菜,今天換成他大獻殷勤。
江管事正在吩咐下屬提高戒備,隨時應戰,保護好圓方閣。忽然感到一陣冷風拂過,他脖子一縮,斜眼看見花萬卿抿緊嘴唇看著斜對面的添意樓。不知老闆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花萬卿站在二樓窗邊,透過窗格把斜對面酒樓大堂裡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他正看著張舟一臉諂媚地給旁邊女子佈菜。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到底是什麼不對又說不上來。
從張舟醒來又哭又笑開始,一股莫名的感覺一直在幹擾他。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但究竟該怎樣才對?想不出頭緒讓他惱怒。
酒樓這邊鄭展顏溫婉有禮的阻止了張舟的行為。張舟以為她是因在同門面前害羞,就收回了手。
「張師弟,今天一早你就出去了,後來又聽你在隔壁嚎哭。是不是雲路天宮的人欺負你了?」陳少璟似擔心的問道。
這一問,鄭展顏也放慢了夾菜的手,扭頭看了看他。「張師兄,是不是那個明秀仙子為難你?」
被陳少璟在鄭家妹子面前戳爆他跑隔壁嚎哭,張舟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沒,沒有。只是誤會,已經沒事了,都說清楚了。」張舟支支吾吾,此刻心裡猛戳御影公子的小人。他總不能說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