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花萬卿要叫他「稀飯」他聽到這綽號時真真切切感受到什麼叫恍如隔世, 不, 是真的過了一世,這綽號又回來了。
他按下內心的澎湃, 面色淡然的將茶碗放到花萬卿面前。
「稀飯,你不要太依賴你之前看到的故事。那書中的事只道了其一,而不知其二。」花萬卿順手摸上他遞茶碗過來的手。
張舟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把手抽回來,不服氣的說道:「或許是因為被我們穿越過來的把劇情扇歪了呢?」
「未來的事我不加以妄斷,但就過去的事,並不如你說的那般。就說我被白悅華一掌擊中墜崖的事。你看了他與阿晃的一戰,你可曾見過他使掌法?」
花萬卿一語驚醒夢中人,張舟直勾勾盯著他道:「對啊!小師叔對劍修有異常的執著與驕傲。他要對付你,也該是萬劍穿心才對。」說完他又覺得自己說話不妥,補充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小師叔應該用引以為傲的劍術對付你。」
「而換了一個人,我仍是受了一掌墜崖。」花萬卿對他措辭不佳不以為意,笑笑說道。
「也就是說小說裡小師叔是背了一個大鍋。以他的性格確實是不會出來分辯的,所以你就和他不死不休了。而真正要對付你的人一直沒有暴露!」張舟想想那深沉暗藏的幕後之人,一黑黑了倆,不由得義憤填膺。原著裡白悅華從頭到尾就是被拿來當槍使的無辜犧牲品!太氣人了!
看到張舟為白悅華激動,花萬卿心裡吃味。他身子一側慵懶地支在案几上,盤著的腿伸直到張舟腿邊。
張舟屁股往旁邊挪一挪,避開他撩過來的腳。懶得說他了,多動症是治不好的。
「稀飯。」
「嗯?幹嘛?笑什麼?有屁快放!」
花萬卿叫了他一聲,又不說話,只是一直笑著看他,看得他心裡毛毛的。
「你有沒有覺得你變了?」
「啊?什麼鬼?」不是在說幕後黑手嗎?怎麼又扯到他身上去了?張舟皺起眉盯回他。
過了半晌,他捶了一下掌心,恍然大悟道:「誒!我好了!不會看著你發呆了!嘿嘿!」他得意的笑起來。
「說明你看我不再流於表面。對我上心了。」花萬卿腳趾挪過去撩撩他大腿。
被他撩得大腿外側癢癢的,張舟不耐煩地拍掉他的腳,說道:「自戀狂!你怎麼不說是你對我失去魅力了?」
「喔?是嗎?」花萬卿收起笑臉,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張舟被他腳趾撩回神,才發覺自己又走神了,頓時惱怒的用力按住他的腳。「多動症!老實點!」
「稀飯,正因為有你,才讓原本隱藏著的黑手暴露出來。對我而言你就像是為了我才來到這個世界。」
磁性而低沉的聲音不疾不徐,一字一句清晰道來。凝視的眼神中飽含了摯誠與柔情,仿若帶著暖陽一般的熱度。
張舟心口一窒,又狂跳起來。他感覺兩側臉頰如火燒似的火辣辣,趕緊捂著臉低頭轉移視線。
「哼!你不要企圖用這種對付妹子的甜言蜜語對付我!我知道你對妹子的時候什麼好聽的話都說得出來!」
「你真是!剛說好了書裡的不做數,怎麼又拿我還未做過的事來說呢?」花萬卿搖搖頭,說完哈哈大笑。
「你自己暴露了吧!夾帶私貨想拐我?沒門!再怎麼樣書裡寫你的性格總沒錯!」
兩人在村子裡逗留了兩天,離開前問清了城鎮的方向。
換到城裡當夜,花萬卿丹田內的紫離火又開始作妖。
「事先宣告!不準趁機親我,否則我就把你丟在這裡自生自滅!」張舟真是怕了他一得逞就伸舌頭,想打他又怕失手把人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