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晃宿收起氣焰,無奈地轉向白悅華,拱手說道:「小,小師叔!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小師叔大人不計小人過。」
他那敷衍又無奈的語調,聽得張舟心裡暗爽,誰讓這貨竟然打白悅華的主意?活該!
「吾去!」白悅華沒理他,直接對蕭玄點頭,說完轉身離開。
礙於淙清的壓制,申屠晃宿對著白悅華瞪眼,敢怒不敢言。
「既然悅華已經應承下來,那麼此事就這麼定了。申屠賢侄,替我與你父親致歉,待事了,我另尋時日拜訪。」蕭玄對申屠晃宿說道。
「蕭師伯的境況家父定會體諒,賢侄再恭賀蕭師伯臻境渡劫。」申屠晃宿恭敬道。
蕭玄頷首,又看向張舟說道:「小舟,你此行之責便是協助你小師叔。他為人孤僻,言辭易得罪人。你機靈點,不必我多說了罷?」
「是!弟子明白!」張舟對蕭玄恭敬地應承道。
「花賢侄,待雲路天宮壽宴結束,你帶小舟回去見你父親吧!待你們定好日子傳訊回來即可。小舟便託你費心了!」
「蕭師伯放心吧!」花萬卿也恭敬地行禮應承道。
「大師伯!」張舟叫了蕭玄一聲,後面的話又說不出口。他現在很能明白趕鴨子上架的那隻鴨子是什麼心情。
蕭玄卻當他是出嫁的傷感,「你杜師伯說過,人生難得一知音。抓住你該該抓的。我與你其他師伯師叔都在這,不高興的時候你就回來。」他說完揮揮手。「去吧!你們先下去吧!我也要繼續穩固境界。」這進階的原因難以啟齒,他只想趕緊找個地方靜一靜。
三人見他眼露疲態,都覺得當個家真不容易,事無大小都得面面俱到,還要不停修煉,便心照不宣地默契退出去了。
才出門口,一道影子被從殿內丟擲來,在三人面前摔了個嘴啃泥。
「呸!呸!呸!」淙清爬起來,一邊拍著衣服一邊吐嘴裡的泥沙。
「師叔,你也跟我們一道走吧!爹看見你恢復,一定會很高興的。」申屠晃宿上去幫他拍衣服上的塵土。
「你跟你爹說,我暫時先不回去了!」淙清拍拍申屠晃宿肩膀說道。
申屠晃宿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說,追問道:「你不回去?你要去哪?」
「蕭大哥不是要穩固境界嗎?我得留下來替他護法,以免再出一個陳珏之流。」淙清義正言辭地說完,頭也不回地跳到清霄殿偏殿去了。
申屠晃宿喊都來不及,只好作罷。「這清醒了和沒清醒有什麼區別?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他剛說完,一個靈果啪的一聲又砸到他腦門上。
「你師叔自有他的道理,咱們還是先走吧!別在此喧譁影響蕭掌門。」花萬卿上去捂著他的嘴,把他往山下帶。張舟也跟著離開。
兩日後,張舟帶著九霄門的祝壽禮跟著白悅華和雲路天宮眾人一道回雲路天宮。
臨行前,蕭玄等人前來相送,各自又對張舟叮嚀了一番。無非是讓他不要有事自己兜著,被欺負了就往九霄門跑。張舟聽得淚漣漣,直到白悅華催促,眾人才停止嘮叨。
因雲路天宮弟子大多為築基修為,此行又無琉璃寶船等運載法寶,白悅華等人也放緩了速度跟著築基弟子們飛行。白天趕路,晚上投宿,需要五六□□程才能到雲路天宮。
自從被陳珏綁架那夜後,張舟明顯感覺到花萬卿對他節制多了,不再像過去動不動就把手擱到他屁股上。連晚上投宿也分要了房間。
一直想阻止的事現在成了,他心裡又覺得寂寞,晚上冷冷清清,只好打坐度過。
作者有話要說:
某舟:前輩,看見你們結拜的情誼好讓人感動。大師伯的也是。
花花:結拜的時候是要通告天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