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是自家鍋裡的稀飯, 必須想怎麼吃就怎麼吃。甜鹹辛麻, 嗍舔吮咬, 把小鬼攪成一團嫩軟的粉糰子, 眼含霧水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才是有道侶的滋味。雙修什麼的完全是個雞肋, 也就哄哄小鬼就範才用得上。
張舟心裡背著個趕路的包袱,雙修完了沒心思繼續,但已經進了隧道的動車哪能容許他喊停下車?頭腦還算清醒時喘著氣試圖跟花萬卿講道理,磕磕絆絆的詞語剛脫口,整屋子裡就激烈的響起啪啪啪聲響, 為了不失控喊出來,他只得立即閉緊嘴巴,把話又噎下去。
花萬卿還特意問他,「說什麼?大聲些,我聽不清!」
強勢深入帶來的不適感反而把他的注意力帶了過去, 感受到某個點被觸碰後能衝散感官上的不適, 他不由自主的抖起來,試圖每次都能被多碰一些。至於先前想跟花萬卿講什麼道理?已經拋諸腦後了。
等他被頂得出了一波, 清醒後忙喊身體受不了,結果花萬卿邪魅一笑,塞了顆藥丸進他嘴裡,說是當初在迷霧峽收集的羽蛇肉磨粉後做的丹藥。並且笑道,這羽蛇丸還有許多,虛了就吃。他再一次感受到什麼叫自作自受!
那些羽蛇不就是他貪心殺了許多嗎?
天邊露白,花萬卿才勉為其難放他一馬,扶著他坐起來助他運功調息。
張舟覺得花萬卿就是因為有修真功法才有恃無恐的縱情聲色,反正打個坐調息一番,疲勞就驅散了。
感受到張舟不滿的氣息,花萬卿抱上去親了親,幫他梳好頭。「這個送你。」他拿著一塊油潤的白玉佩掛到張舟腰上。
「這是什麼?」張舟低頭撈起玉佩問道。這玉佩形如芝葉狀,一面白膩油潤,有一面浮雕刻了如三葉草般組合的三團火焰。這一面布滿紅血絲,細細一看,那些血絲細紋切實是裂紋。
「這是自小戴在我身上的項圈中的玉墜。」
「就是藏著龍首金刀的那塊玉?」張舟手指在冰涼的玉面上摩挲,關乎他身世的線索,這麼重要的東西就這麼掛在了自己身上!
「就是這塊。」花萬卿點點頭,繼續說道:「你是我認定之人,只待舉行雙修大典宣告世人。因此這玉以後就交由你保管了。」
聽他這麼一說,張舟的臉又控制不住燒起來。車已經開了幾回了,人也被吃幹抹淨了,就剩個補票儀式。
想想也沒多久就可以走完程式,從此兩人就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張舟心裡忽然激動起來。他竟然要結婚了!一直追著妹子卻從來沒敢想過的事,忽然就要完成了!好像人生忽然圓滿了似地。
看他神情恍惚,花萬卿笑了笑,溫柔地親上他的額頭。
兩人不約而同地恨不能馬上回到東臨,儘快確定雙修大典的日子,儘快完成最後的程式。
五人聚齊在客棧大堂,準備出城趕路,不到傍晚他們即可到達沛山傳送平臺,回到東臨也就不過瞬息之間。
到了東臨大陸,白悅華就直接回九霄門,申屠晃宿這回可沒什麼藉口跟著他,所以一早上就悶悶不樂。
顧秋鵑也完成了委託,分別在即。
張舟拿出準備好的一袋靈石和不少闢穀丹給她。「顧姑娘回去後有什麼打算?」終究覺得是自己鳩佔鵲巢,他還是關切地問了問,想著能彌補一點是一點。
「我也不知道,走到哪便是哪吧!」顧秋鵑茫然道。她之前再落魄也好歹有個期盼,現在花萬卿已經那麼明確地拒絕了,她一下子失去了目標。看到他們兩人情意濃濃,她也不好說出來。
「若是願意,可隨吾回九霄門。」白悅華出聲道。
顧秋鵑不敢置信望著白悅華,眨了好久眼睛,謹慎問道:「白真君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