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華不論他說得如何動聽,坐在那不動如山,之前勸了幾次無效, 張舟也就直接忽略了, 主要對著花萬卿猛勸。恨不得直接扛起酒罈子灌他。
全場人除了不喝酒的白悅華, 其餘人都呈現出酩酊姿態, 唯獨花萬卿依然和他一樣喝了那麼多還雲淡風輕的模樣。這讓他有些焦急。如果對方不醉, 怎麼會露馬腳?他又怎麼捉姦……不是, 捉姦細。
又倒空一壇,張舟暗自逼出酒勁的時候,白悅華站起來對他說道:「吾等要回去。」
旁邊申屠晃宿聽到後跟著站起來口齒有些模糊地說道:「時辰不早了!我,我們是該,該休息了。張教主好好酒量, 我甘拜下風。」
「哎!申屠將軍謙虛了,這不是還清醒著嗎?說好不醉不歸呢?」張舟端起一個小酒罈又丟給他。
花萬卿伸手把酒罈子接下來,笑吟吟說道:「張教主就饒了他二人吧!他二人自律了大半輩子,今夜已經是放縱過度。教主若還不盡興,花某相陪……咳咳咳……」
聽到花萬卿咳嗽, 申屠晃宿似乎被嚇清醒一般, 緊張道:「張教主,今天還是到此為止吧!國師身體抱恙, 實在不宜再喝了。」
「哎——!」花萬卿伸手阻止申屠晃宿繼續說下去,「教主熱情相待,我又怎能落他面子。你二人身負軍職不宜醉酒便罷,自行回去休息得了,不必替我操心。」
「這……你一女……旅途勞累還未恢復,隻身在此我二人不放心。出宮前陛下有交代,我二人須看顧好你的安全。」
申屠晃宿一席話,張舟豎著耳朵聽著一字不落。
「行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出來了就別拿宮裡那套說事!」花萬卿沉下臉說道,「現在入了江湖,咱們就得入鄉隨俗!有教主在此,誰敢造次?」
申屠晃宿被他訓斥一番,面子有些掛不住。
張舟見他臉色微變,似要發火的模樣,趕緊出聲道:「申屠將軍安心,本教主只是與國師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再說一會就將他送回客房!」說完叫來檀和軒送他們回客房。
正飲得酒酣耳熱的檀和軒一聽張舟叫喚,立即晃悠悠跑過來,站姿傾斜地向門口伸出手說道:「二位這邊請!」
等那兩人走後,張舟又開始端起酒碗勸酒。
花萬卿忍著咳嗽與他又互敬了幾碗。
見他喝得有些勉強,張舟有些心軟道:「實在喝不下就算了吧!」
「被那二人影響了心情,掃了教主的興實在抱歉。」花萬卿微微向他頷首致歉。「不如教主與我換個幽靜怡人之處對飲?」
張舟眼睛一亮,故作思索狀,片刻後說道:「咱們到屋頂上去賞月怎麼樣?」
「賞月?也好!」花萬卿笑顏綻放道。
兩人出了大殿徑直躍上屋頂,坐在屋脊上。
銀月如鉤,遊雲似水。清朗的夜風吹煦,夾帶著山中微微寒氣,兩人身上的酒氣一吹而散。
「哈!這景緻可比剛才趣味多了!」花萬卿拿出剛才從申屠晃宿那截下的小罈子酒扒開封套,對著壇口直飲。
從他嘴角漏出的酒液被月光照得銀亮,順著他的下巴往下落。張舟看得不禁嚥了口唾液。
「啊!」
痛飲後喘息的一聲輕「啊」在夜色中分外蠱惑,張舟聽得久久不敢呼氣,生怕對方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
「來!敬教主!」花萬卿鉤嘴輕笑,將酒罈子遞給他,另一隻手背擦過下巴。
為了掩飾自己心猿意馬的心思,張舟趕緊接過酒罈子對口喝上。等冰涼的酒液入嘴,他才想起這位置不是對方剛才喝過的地方嗎?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間接接吻?
隨著甘洌的酒液下肚帶來的灼熱感,一股熱浪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