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級呀!」張舟跟前之人拿起腰間的小葫蘆再次下令道。
只見血人左右兩邊的南夷士兵按住血人的手臂,一人掐開他的嘴巴。
張舟跟前之人隨即拔開葫蘆塞子,像吹哨子似地嘴型發出低微的噝噝聲。一隻細腿金斑紋黑色小蟲自葫蘆裡爬出來,抖了抖翅膀,向著血人的嘴飛去。
「啊啊啊啊!」血人驚恐地望著那隻飛向自己的蟲子,用盡最後的力氣掙扎著。然而早已精疲力竭的身體即使是使勁全力也沒能掙起什麼效果,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隻蟲子飛進自己嘴裡。
蟲子進入血人口中後,按著他的南夷士兵便撒開手,任他在地上抽搐,不停地咳血。等到他安靜下來,張舟前面那人回頭說了句:「嗄奈勒嘚!」
張舟不明所以,一時間愣在那。
那人見他一臉呆滯,氣得把手按在刀柄上,準備拔刀剁了他。
「他讓你把地上的人扛起來!」千機老鬼趕緊在他腦子裡吭聲。
張舟趕緊做出一臉驚嚇的樣子,慌忙走過去把地上的血人扶起來架在肩膀上。暗暗在腦子裡埋怨道:「原來你聽得懂啊!前面幹嘛不早說?」
「你也沒問本君啊!」千機老鬼實際上也沒想到他聽不懂。
算了,就算他是仙君也改變不了是坑貨的本質。張舟心中勸慰自己,不要和他計較。
扛起血人,張舟看他醒著,卻兩眼發直沒有神采,猜到這人可能是被剛才的蟲子控制住了。如果猜得沒錯,這半路截胡叫他來這的人就是蟲蠱師。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張舟原計劃是潛入太守府中把南夷人的頭頭給抓了,再來威逼蟲蠱師解除蠱蟲。但是他忘了語言不通這回事,現在就算有千機老鬼翻譯,他也不能馬上學會說鳥語。
而且論風險,不如現在直接抓到一個蟲蠱師來研究,說不定身上就有解藥什麼的。
那蟲蠱師嘴裡發出噝噝聲,張舟扛著的血人便邁開步子。張舟趕緊扶著血人跟著走。
離開大牢出來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等到了一個人少的拐角,張舟趁四下無人之際快一步上去點住蟲蠱師穴道,提著兩人跳進圍牆內。他之前用神識探過,這圍牆內的院子裡都空了。
把兩人拖到一間屋子裡,手一甩,蟲蠱師被甩到黑漆漆的角落裡。張舟出聲道:「老鬼,你跟這玩蟲子的說,要他交出解藥。」
千機老鬼用鳥語嘰裡呱啦說了一通,那蟲蠱師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盯著張舟,眼神裡滿滿的恐懼之色。
「你不解開他穴道,讓他如何說話?」千機老鬼有些無奈的語氣提醒他。
「哦!對!」張舟這才想起來。放血人坐好後他過去點開蟲蠱師的啞穴。
那蟲蠱師一能說話,便激動地噼裡啪啦說了一堆。
「他說這蟲子除非找到新的身體,否則是不會離開的。他們也沒有解藥。」千機老鬼簡潔的翻譯道。
等千機老鬼說完,這蟲蠱師又激動地嘰裡呱啦爆出一串話。
「他說他真的沒有解藥,求你放過他。」千機老鬼馬上把他的話翻譯過來說。
見那人又準備開口,張舟不耐煩地上去又把他的啞穴點了。「想不到這人這麼怕死,招完了馬上求饒。」他吐槽到。
「那是因為他懼怕本君。」千機老鬼得瑟起來。
「哈?你跟他說了什麼?」張舟邊問邊轉身去看呆坐著的血人。
「本君跟他說本君乃萬獸之靈,若有欺瞞便讓他的靈魂被萬獸吞噬永不超生。」
想想在這黑漆漆的屋子裡,忽然多出一個聲音也是蠻嚇人的,張舟忍住笑意,誇了千機老鬼一句:「你還真會利用自身優勢!」
「你這話聽起來怎麼如此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