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幹了些什麼事啊,在沈時星病情加重的時候還更刺激他了,晚上謝哥這不得直接來把自己帶走。
隨染站在門口,拿鑰匙的手無數次抬起又放下,抓抓自己頭髮,左轉轉右晃晃,好似熱鍋上的螞蟻。
突然,面前的門傳來“咔噠”一聲。
隨染一愣,腳步驟然頓住。
然後就見沈時星探出了腦袋。
“——!!”
隨染身體一僵,下意識站軍姿:“我時星你”
沈時星看著他,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從貓眼看了你好久。”
沈時星道:“幹嘛?沒帶鑰匙啊?”
“沒、沒。”
隨染連忙道:“帶了。”
“那怎麼不進來?”
空氣安靜了幾秒,隨染干巴巴道:“我不敢。”
沈時星又笑出了聲:“為什麼不敢啊?”
隨染不說話了。
看小男生這彆扭樣,也沒見中午強吻的時候有這麼不好意思啊。
沈時星心裡一陣好笑,主動轉移了話題:“剛好我還沒吃晚飯,西紅柿已經切好了,你再從冰箱多拿一個,去做了吧。”
“誒?”
沈時星問:“你吃晚飯了嗎?”
隨染老實搖頭。
沈時星:“那剛好。”
“嗯。”
隨染立刻點點頭:“那你去休息吧,我去做飯。”
沈時星沒有再提中午的事情,隨染更不會提,巴不得這件事就這樣過去。
第二天,隨染帶著沈時星去看了趟心理醫生。
他陪沈時星一起進的診室,這是他第一次陪人看病,他比沈時星還緊張。
果然,如蘇折夜所言,沈時星這次發病,是被父母的話語刺激到了。
隨染認真地記下了醫生的叮囑事項,雖然面上不顯,心底對沈時星父母的反感卻是多了幾分。
但這畢竟是人家的親生父母,隨染不能說什麼,甚至都無法見到替沈時
星出氣。
——然而隨染沒想到,這個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那大概是休賽期結束的前兩天,隨染正在陽臺澆花,沈時星窩在沙發上貼鑽石畫,突然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兩人對視了一眼,隨染手上沾了點泥土,於是沈時星去開了門。
是他父母。
沈時星自己也不喜歡這對勢利的夫妻,只是性格如此,他不太會開口趕人走。
“怎麼了?”
沈時星的語氣很淡,沒有主動邀請兩人進來坐。
隨染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放下水壺,往那邊望。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穿金戴銀的中年婦女開口,毫不留情道:“你哥明天要來上海,帶著他新談的女朋友,你把車借他開下,給人家女孩子留個好印象。”
什麼叫留好印象。
分明就是虛榮心作祟。
隨染心底嘀咕了句,一下就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沈時星沒有說話。
後天隨染就要回基地訓練了,沈時星和他約好了明天去山裡逛逛。
而且恰好隨染的車送去保養了,兩人明天肯定是要開沈時星的車的。
空氣安靜了幾秒,沈時星開口,第一次拒絕了父母的要求:“抱歉,明天我要用車。”
這確實是他第一次直白地拒絕人。
沈時星的母親一下就不願意了:“你用什麼車啊你現在這樣子還能出門??而且你出門不能打車啊?你哥帶女朋友來上海,你懂不懂我意思啊?”
“他出門不能打車?你都說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