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大賀兀朮也非草包飯桶之輩,高興迅敏絕倫的速度雖讓他吃驚,但他的反應卻是不慢。彎刀出鞘,帶著凌厲的勁風直劈高興,意圖迫使高興止步。
面對撲面的刀風,高興折腰舒臂,鑽入了大賀兀朮的馬下。大賀兀朮一招落空,迅速收刀就要斬下,卻突然感覺渾身酥軟,彎刀無力地垂落下來。
高興躲過大賀兀朮彎刀的一瞬間,他的右手看似輕柔地撫上大賀兀朮的腰間穴位。腰間的刺痛痠麻使得大賀兀朮正要提聚的力量瞬間散去,高興則趁勢將大賀兀朮拽下馬來,右手成爪,鎖在他的喉嚨上,只消微微用力,喉結就會被捏得粉碎。高興是早有計劃,又有極其駭人的身手,大賀兀朮猝不及防,是以才是一招被擒。
如此變化,驚呆了所有人,眾契丹騎兵震驚而又憤怒地看著高興,想要上前,卻又投鼠忌器,一時間進退不得。
高興渾身殺氣凜然,雙目似電,讓人不敢逼視,他惡狠狠地道:“都讓開,否則——”他雖然未說完,但從他不斷縮緊的右手和大賀兀朮因為氣息不順的咳嗽聲,眾人都知道高興不只是恫嚇,而是真的會痛下殺手。
“你是誰?”大賀兀朮身落人手,心中驚駭萬分,但臉上卻並不流露多少驚惶,沉聲問道。
高興輕笑道:“我和你無仇無怨,只要你冷靜理智,我不會壞你性命的。”
見烏塔等倖存的三名契丹武士呆呆地看著自己,不知所措,高興不由皺眉喝道:“烏塔,還愣在那裡幹什麼?不想你家二王子死,就快些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啊?是、是!”烏塔忙不迭地應聲,和同伴一同為大賀楚才止血包紮起來。
傷口被觸動,大賀楚才瞬時醒過神來,看著圍而不攻的契丹武士和被高興擒在手中的大賀兀朮,旋即便明白怎麼回事,不禁向高興投去感激而敬佩的目光。
高興對大賀兀朮鄭重地道:“這位兄臺,很多事情,即便是親眼所見,也未必就是真的。莫要偏聽偏信,錯怪了好人才是啊!”大賀兀朮聞言,雙眉陡然一挑,眼神微動。
大賀兀朮嫉惡如仇,初聞罪魁禍首乃是大賀楚才,既失望心痛又憤怒難當,便自請命前來抓大賀楚才回去。大賀兀朮與大賀楚才感情本就深厚,他極其不願相信後者會做出弒父篡權的事情來,加上高興的話,心中的天平便不由自主地偏向了大賀楚才。
況且地上死去的黑衣人都是契丹人,其中有一個他還見過。族中的要求是要帶大賀楚才回去懲處,卻未派人行刺。但若不是自己趕來的迅速,也許大賀楚才已經命歸黃泉,這讓大賀兀朮不由心中生疑。尤其是,高興說,事情的真相可以在庫博處尋找到答案。
大賀楚才受傷不輕,渾身十三道傷口,有大有小,淺者破皮,深者幾乎見骨,幸運的是這些傷口無一在要害之處。大賀兀朮命五十契丹武士留在林中,自己隨高興等人回江陵城找孫思邈求醫,順便了解事情的真相。待幾人迴轉別院時,天色已經暗淡下來。
……
“咳咳、二王子,您怎麼又回來了?”庫博既驚且懼地看著推門而入的大賀楚才和高興等人問道。
大賀楚才臉色黯然,眉頭緊鎖,輕輕搖頭不語。
高興先是衝聞聲而來的孫思邈打了聲招呼,這才扶著大賀楚才坐在凳子上,然後目光灼灼地看向庫博,笑得很是燦爛,“這就要問你了!”
高興的眼睛深邃若寒潭,平靜如古井,明亮似星辰,彷彿能洞察人心一般,庫博臉色驟變,瞬間錯開與高興相對的目光,很是驚惶地道:“你什麼意思?你又是什麼人?”
大賀楚才、烏塔和大賀兀朮等人雖然心有詫異,不過卻沒有出聲,而是靜靜地看著庫博和高興。
高興找了個凳子,大馬金刀地坐下,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