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人受了重傷,若是不及時救治恐有性命之憂。我們還是進入山洞再說吧!”蕭凌說著便抱著高興大步向著山洞走去。
“好!好!”高興緊緊跟著蕭凌的不發,雙手死死地握著高興的一隻手掌,深怕鬆開之後就會永遠失去她,眼中的淚水如決堤的河水一般氾濫。
張麗華陪在章蓉身邊,也是眼圈泛紅,珠淚滾滾。畢竟高興是應了她的邀請才來的鄴城,才會深陷重圍,受此厄難。
巖洞五米方圓,倒也寬敞,而且十分乾燥平整。
進入洞中,蕭凌將高興平放在地,閉目為高興好起脈來。雖然蕭凌不是郎中,但江湖中人,對於人體經絡甚為熟悉,用真氣他也能大致探查出高興的傷勢。
這一看不要緊,蕭凌那亙古不變的臉色霎那間變得極其陰沉難看,眉頭也深深皺起。高興身上雖有不下十處創傷,但都只是皮外傷,要不了命。最嚴峻的是他體內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移位,渾身經脈更是有六成被撕裂扯斷,體內的真氣也是散亂各處,橫衝直撞,不斷地破壞著他的經絡。
蕭凌探查高興傷勢之時章蓉也為閒著,當她抬頭看向蕭凌時,後者也正看向她,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濃濃的憂慮。
當務之急是將高興體內的真氣理順,不能讓它在大肆破壞經脈,否則所有經脈斷裂,高興不僅有性命之憂,就算好了也將會成為廢人一個。只是高興如今體內的真氣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其驚人的程度,遠非章蓉和蕭凌能夠比擬,尤其是此時那些真氣透著狂躁暴虐的氣息,就更加難以馴服。
“蕭壯士,如今我們只能試上一試,我和麗華來輔助你,一切有勞了!”章蓉很快便下定了決心,她可是堂堂拜月教教主,大風大lang中走過來的人,只是因為實在著緊高興才有些亂了分寸,但卻很快恢復了冷靜。
“好!”蕭凌堅定地點點頭,便盤膝在高興身邊坐下。
“啊!”就在章蓉和張麗華相繼坐在蕭凌身後,正準備開始合力為高興療傷時,昏迷中的高興突然大叫一聲,猛然掙開雙眼,從地上跳將起來。
高興的眼眸紅得滴血,眸子中的瘋狂和嗜血讓人心頭髮怵,渾身那濃郁猶若實質的煞氣更是壓抑得張麗華喘不過氣來,臉色白了一白。受了傷的章蓉更是悶哼一聲,口角溢位一抹血跡。
“殺!”蕭凌還未來得及反應,高興便翻手一掌擊在他的胸腹處,直將他的身子擊飛出去。空氣中清脆的骨骼聲響起,蕭凌的身子飛出去三四米遠狠狠摜在堅硬的石壁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神色萎頓地撲倒在地,半晌爬不起來。
“夫君,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章蓉怔了一怔,旋即便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明白了高興如今已經走火入魔,陷入了癲狂下去。
如今高興的身體已經是千瘡百孔,若是再任由體內的力量無休止地爆發下去,當所有力量耗盡的剎那也就是高興喪命的時刻。
“夫君,你醒醒,快醒醒!”章蓉自地上一躍而起,猛地將高興撲倒在地,大聲在他耳邊喊道。
“吼!殺,殺!”高興瘋狂地扭動身子,憤怒地嘶吼著想要起身,但章蓉卻如八爪魚一般纏繞在他身上不讓他起來,此舉卻讓高興更加憤怒暴躁。
“麗華,快來,幫為師制住他,一定不能讓他發作,不然我們都會死的!”章蓉已經竭盡全力,但暴怒的高興又豈是她一個受傷的弱女子能制住的,眼看著高興的雙手就要解脫出來,章蓉連忙呼喚著身後被嚇傻了的張麗華。
聽見師父的召喚,張麗華迅速撲上前來死死地摁住高興的雙手。看著高興搖頭晃腦,雙目猩紅而猙獰,口中發出聲聲如野獸的咆哮,七竅不斷冒著鮮血,張麗華既是擔憂又是恐懼,急促地問道:“師父,高公子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