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亢的右腿竟被高興生生踩斷。章名亢淒厲的慘叫著,雙目幾乎要凸出眼眶,英俊的臉龐劇烈地扭曲起來,再加上滿臉鮮血,看上去甚是恐怖。
對於章名亢的淒厲的慘呼高興卻是無動於衷,眼神冰冷地看著他道:“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場!”說著,高興便一腳將章名亢擊暈過去。
解決完章名亢這個潛在的危機,高興迅速回到武照的身邊。只這片刻的功夫,武照的傷勢又惡化了些,高興心頭不由更加壓抑沉重,對章名亢的不滿又加劇了一些。
對於幾次設計過自己的章名亢和貪得無厭的拜月教,高興實在沒有多少好感,但看在章蓉的面子上,他才沒有痛下殺手。對於敵人,高興向來是如同嚴冬般殘酷無情,若非章名亢算是章蓉的師侄,方才高興踩斷的就不是他的右腿,而是脖子。
雖然高興早就決定取高延宗而代之,但卻並未打算在今日展開行動。然而拜月教的咄咄逼人,迫使高興不得不提前行動,好在因為佛像掛墜的守護,高興沒有走火入魔,墜入魔道,再加上吳三桂和蕭凌反應迅速,這才及時控制了形勢。
想想自己險些一命嗚呼,功虧一簣,高興對拜月教不禁更加嫌惡。不過此時武照的傷勢已是刻不容緩,高興不得不靜下心來運功為其療傷。
武照外表雖然無恙,但體內的經脈卻是千瘡百孔,內腹器髒皆是受了不輕的創傷。
高興不敢怠慢,顧不得男女之嫌,右掌輕輕貼在武照雙ru間的膻中穴,將體內的長生真氣小心翼翼地向後者體內渡去。武照體內的真氣早就被高興震得七零八落,此時倒也沒有給高興造成麻煩。
如果高興保持在巔峰狀態,加上佛像掛墜的幫助,依著長生真氣的強大,救治武照倒也不算十分困難,但此時他是重傷之身,卻是有些力不從心。
高興已經十分努力,但武照卻依舊昏迷不醒,臉色更是蒼白無比,生命力流逝的速度雖然大大減緩,但卻還是一點一滴的流逝著。高興眼中不由露出焦慮之色,額頭上沁滿了細密的汗珠,頭頂更是白氣嫋嫋。
“武照,你不能死!”
高興低吼一聲,雙目圓瞠,緊咬著牙關將《長生訣》運轉到極致,把每產生一絲長生真氣都輸入武照的體內。雖然這麼做終於堪堪將武照的生命力鎖定在體內,但高興的經脈卻不堪重負,口中再次溢位一抹血絲。
“堅持住,你千萬不能死,不然武順姐姐會恨我一輩子,我心難安啊!”高興雙唇緊抿,心中暗自大聲呼喊道。
就在高興感覺渾身的經脈似乎都要撕裂,絕望即將將他身心席捲時,佛像掛墜上陡然爆發出一道強烈的金光。金光甚是強盛,直讓高興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
金光中散發出極其澎湃的佛力,讓人心悸,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但卻又溫暖柔和,讓人心輕變得舒緩寧靜而祥和,一切負面情緒都在頃刻間消散得一乾二淨。
在這精純而強盛的佛力下,高興體內枯竭的長生真氣如同久旱逢甘霖的草木一般迅速茁壯成長起來,而高興經脈上撕裂般的痛楚也迅速得到了舒緩。
高興心中一喜,緊張憂慮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他緩緩閉上雙眼,漸漸將一切雜念排除,專心致志地運轉起《長生訣》,一邊為武照療傷,一邊修復自己受損的身體。
“蕭大哥,將軍這是怎麼了?”皇宮大殿門口,吳三桂緊皺著眉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大殿內,疑惑地問蕭凌。
數年過去,吳三桂早已不是那個稚氣未脫的少年,雖然他依舊白白淨淨,看上去有些文弱,但眉宇間卻帶著淡淡的滄桑與堅韌,尤其是雙目開闔間閃爍的精芒讓人不敢小覷於他。
大殿中,高興與武照相對而坐,周身籠罩著一層柔和的金光。高興眼簾低垂,面色恬靜,似是入定的老僧一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