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自亂陣腳,得穩住!“七天沒見著您,我想您想得緊呢!只是您沒召喚我,我也不敢前去叨擾。現在看到郡王您還是跟往常一樣英明神武、俊美迫人,我就放下一顆心了。”
司徒迭世含笑地拍了下自個兒的麵皮,挑起眉,道:“我也挺慶幸自己的臉皮依舊俊美迷人,可以繼續用來迷倒眾生。倒是你,臉色好難看,怎麼啦?”
她的心重重一跳。“沒、沒什麼……”
犀利的目光直直望住她忽白忽青的臉容,又道:“還說沒什麼,是不是不高興了?”
“我我我……”貝齒忍不住開始打顫,再也說不出話來。
“在氣惱本王這七日來對你沒有聞問對不對?”
“不敢,我豈敢氣惱郡王。我曉得您日理萬機,是沒有太多空暇理會我的。”她嚥了咽口水後,道:“我看咱們還是快到『百宴樓』準備用膳吧,別讓石總管等不到人。”
“不急。”司徒迭世突然踢了踢腳下的土堆,惹得土灰揚起,讓本來就雜亂的廢園顯得更加蒼茫。“這處廢園我許久沒有來過,想不到竟是如此悽清寂寥,不過倒是可以利用現在四下無人,讓咱們來說說體己話。你初進郡王府,一切可還習慣?我可不想委屈了我的新娘子。”
選在這種荒廢的園子和她說體己話?他可真是“看重”她哪!
也罷!她不是早明白了他並沒有把她擺進眼底嗎?
“雖然郡王您沒有陪伴在我身邊,但我日子一樣過得很好,衣食無缺,身旁有奴婢侍候著,種種照顧都遠比我在孃家時所得到的要更多,這些幸福全是郡王您所賜予的,我感激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有一絲一毫的委屈呢!”想說體己話?那就來說吧!要胡說八道、阿諛奉承,她也做得來!
他修長的手指驀地勾起她的下顎。
她一怔。
司徒迭世凝視著她的眼眸,那種痴迷、那種把他奉為神人般的哄捧,簡直跟那些前來諂媚他、向他求官的貪婪之徒一模一樣。
司徒迭世忽爾笑了,眸光卻冷了。“我聽到了。”他說道。
“是嗎?”佟七樂的雙眸更亮,閃亮雙瞳盈滿著對他的景仰。“那可好極了,我是多麼希望郡王您能知道我對您的感激之情。另外,您也一定要記得我對您的愛意有如滔滔江水般綿延不絕……”
“我記得,字字句句都記得清清楚楚——『司徒迭世就在”風華閣“!你往東邊的方向去,最雄偉的那一棟便是了!』沒錯吧?”
“啥?”她一震。
“我可是把你的話給深深烙印在心坎上了。”說話的嗓音跟平時一樣的低沈悅耳。
然而,佟七樂的身子卻開始泛起一陣又一陣的哆嗉。
司徒迭世泰然自若地繼續微笑,修長手指還滑過她冰涼的臉蛋,悠悠說道:“我的好娘子啊,看來你果然很愛我呀!”
“我……我是愛您啊!我當然愛著您,倘若不愛您,我又怎麼會說出那些話來……”身子雖然冰涼,但幸好腦子還能轉動,她急中生智地硬是想出脫罪的理由來。“我會向刺客說出您的所在位置,純粹是我的欺敵之法,那是我矇騙刺客的權宜之計啊!否則,他若是拿我當人質來威脅您,豈不是糟糕?”她努力狡辯道:“您瞧,刺客不就被我騙走了嗎?況且您也不在『風華閣』內,找上門的刺客根本就傷不了您啊!現在,敢請郡王趕緊下令侍衛排出天羅地網的陣仗來擒拿住刺客,務必要將這名匪徒給繩之以法!”
“原來如此,你告知他我的去向,是為了使出金蟬脫殼之計啊!”他道。
“是的,我可是費盡心機呢!”
“如此說來,我反倒要感謝你的計謀,教我不至於被歹人威脅嘍?”
“這……這是我應當做的……”她屏氣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