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空道人一招“羚羊掛角”,右掌向外一楊,左拳翻起,拳出如風,惡狠狠的向奚玉帆
面門打來,奚玉帆的劍尖給他的掌力撥過一邊。急切問以回劍抵擋,只好仗著輕功閃避,一
個“風颳落花”的身法,斜退數步。
祝大由和鄭友寶雙雙來到,陷空道人道:“你們看牢這個小於,待我出來。”他估計祝、
鄭二人聯手,大概可以略佔一點上風,和奚玉帆打成千手。奚玉帆固然勝不了他們,他們要
想打敗奚玉帆恐怕也不容易。是以他用的是“看牢”二字,而不是叫他們把奚玉帆拿下。
祝大由是個欠缺“知人之明”的莽漢,聽了師叔的話,有點不大舒服,說道:“師叔,
你放心,這小子跑不了。你先進去,我們‘料理’了他,跟著就來。”話猶未了,他已提起
鋸齒刀,朝奚玉帆劈下去。
陷空道人眉頭一皺,心想:“大由如此魯莽,只怕會吃虧。”但他不便滅自己人的威風,
又想到鄭友寶是個比較穩重的人,有他作師侄的幫手,數十招之內總不至於出什麼問題,於
是他就不再說什麼,便進去了。
鋸齒刀擅於鎖拿刀劍,祝大由一刀劈下,奚玉帆還了一招“反臂刺扎”,只用劍尖之力,
好似漫不經意的迎著刀口刺來,祝大由心頭一喜,想道:“好,且叫你著了我的道兒!”
祝大由振臂揮刀,長刀一個盤旋,只待奚玉帆的劍刺來,刀上的鋸齒,便可將他的劍尖
鎖住。哪知奚玉帆這招似實還虛,劍走輕靈,儼如蜻蜒點水,倏然掠過,竟然避開了他的鋸
齒刀的鎖拿,劍鋒卻幾乎是貼著他的刀背似的削了上去。
若是換了別人,奚玉帆這一招奇詭莫測的劍招削實,就可削掉對方的手指。祝大由畢竟
是鋸齒刀的衣缽傳人,雖然輕敵魯莽,但到了緊急的關頭,應變的功夫卻也頗是老到,在那
間不容髮之際,迅速使出“鳳凰奪窩”的招數,身隨刀走,居然給他恰恰的避過了這一招險
招,不過也嚇出了一身冷汗了。
說時遲,那時快,鄭友寶掌挾腥風。亦已從側翼攻上,腥風觸鼻,中人慾嘔,奚玉帆心
頭一凜:“他的毒掌怎的好像比剛才更厲害了?”連忙使出閃電般的劍法,一口氣疾攻十數
招,把鄭友寶逼得不能近身,減輕了他那毒掌的威力。
原來不是鄭友寶的毒掌比剛才厲害,而是因為奚玉帆大病初癒,內功未曾完全恢復,在
打鬥了一些時間之後,抵抗力逐漸削弱之故。
鄭友寶叫道:“祝兄,咱們並肩齊上,沉住氣,不可輕敵!”
祝大由暗暗叫了一聲“惜愧!”口頭上卻是不肯認輸,說道:“這小子的劍術是有點邪
門,但諒他也只是苟延殘喘而已!”
祝大由本來是知己知彼之明兩皆欠缺,但這一次卻給他說中了。因為奚玉帆氣力不足的
弱點,在剛才對付他的那一招中業已暴露無遺,他親身經受,自是瞧到了幾分。
鄭友寶留心觀察,過了數招之後,只見奚玉帆臉上漸漸轉色,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從額角
一顆顆滴下。鄭友寶大喜道:“祝兄,你說得不錯。但困獸之鬥,咱們不必忙於取他性命,
困死他!”
奚玉帆強抑怒氣,驀地一聲冷笑,劍走輕靈,唰的一招,從鄭友寶意想不到的方位疾刺
過去。鄭友寶狡猾異常,見劍光一閃,忙即後遲,只聽得一片斷金戛玉之聲,震得耳鼓嗡嗡
作響,奚玉帆的連環七招,都給祝大由的鋸齒刀擋住。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