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塵居然很認真的發問。
這還用問嗎?殷如行如數家珍:“我第一次見到您時,您說話就肆無忌憚。當著我的面說最喜歡聽年輕的小姑娘講故事,還讓我單獨講給您聽。前輩,您不覺得您這種行為擺在正常思維裡,屬於調戲嗎?”
雲逸塵不踱步了,在對面坐下,腰背挺的筆直,纖長的十指在小腹前交扣,皺著眉認真回憶:“真的?有這種誤會?”
殷如行吐出一口濁氣,無奈的道:“看吧,就您現在這副坐姿,這個距離。您是不是一點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雲逸塵又是一愣:“什麼不妥?”
就這也叫高人?殷如行內心咆哮,難怪把雲曉風養成那樣。無力的道:“前輩,如果不是我知道您守身如玉二十年,就憑几次見面的印象,我真的會認為您是一個油嘴滑舌、風流不羈、手段老練的花心浪子。”像今晚這樣在洗澡的時候闖進來,還一個勁的說什麼‘藏男人,壞名節’的話,看上去真心很像調戲有沒有?
雲逸塵雖然有一把年紀,可架不住外表看著年輕。相貌英俊、武功高強,從小養成的貴族教養讓他即使衣著簡單也有一種難言的貴氣,一看就是出身大家。這種人本就容易討女人喜歡。再加上他行事說話隨心所欲,帶著渾然天成的曖昧風格,普通良家婦女誰頂得住啊?正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就雲逸塵這樣的,要麼女人將他當登徒子不假辭色,要麼就神經搭錯的芳心暗許。能正常與之交流的異性,真不會有太多。
這種人幸虧是出來跑江湖了,要還在世家圈子裡混,禍害的女人估計要成打計算。
“你怎麼沒誤會過?”雲逸塵不恥下問。
殷如行頓了頓,道:“我神經比較大。”
最坑爹的就是,這麼個看上去風流放浪的傢伙,居然是一痴情種。誰能想得到啊正如她剛才所說,要不是有時間來證明,鬼才相信他一生只鍾情一人
所以說人不能看錶象。長的老實的不一定老實。看上去就靠不住的說不準還就靠得住。
那一邊,雲逸塵好似痴了一樣,怔怔的凝望著半空,入如魔障。
仿若過了很久,他輕聲道:“我言語舉止間,很容易讓女子誤會?”
殷如行眨巴眨巴眼睛:“我想不光是女子。一般不瞭解您的男子,也很容易將您當成登徒子的。”
雲逸塵喃喃出聲:“我都這麼大年紀了……”
殷如行將鏡子掰向他面前:“您要是白髮鬚眉,那還真不用顧忌,就算是真的調戲人也會當成開玩笑。您再看看您現在這個形象,說是隨便玩笑幾句,會有幾個人相信?”
雲逸塵對著鏡子看了幾眼:“我這樣子也就是順眼,你真沒見識。想我年青的時候,那才叫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風神俊秀、星目朗眉。”
殷如行道:“那好吧,您年青時更容易招惹女人。”
“這你就說錯了。”雲逸塵道,“剛成年那會兒我是有些不懂事,可後來……在一件事之後,我就很安分,從不招惹女人。”
殷如行氣笑了,合著半天話白說了。單單你認為不招惹有什麼用,你那一言一行明白著就讓人誤會
雲逸塵眉宇緊鎖:“真是這樣?”
殷如行被問的頭疼:“就是這樣。特別是心思細膩,敏感多疑的女人,鐵定認為你是個花花公子。”話說回來,這都什麼時辰了?雲逸塵不會真賴到半夜吧?他到底來幹嘛的?難道說白天跟蹤,晚上夜入,就是為了和她探討‘有關男性言行不當帶來的引發性後果’這一課題?
就在她思忖間,耳邊忽的扇過一陣清風。警覺的抬頭,一看,房間裡已經沒了人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雲前輩正如他忽如其然的來一樣,忽如其然的走了
“搞什麼啊”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