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篝火堆的邊緣處,十幾頭被洗剝乾淨的非洲野牛已經烤得焦黃酥脆,大滴的油脂掉落在火焰中,時不時燃起明亮的火頭,空氣中到處都散發著人的香。
在這些野水牛旁邊的烤架上,還穿燒著幾隻斑馬、非洲野狗,甚至還有數十條非洲眼鏡蛇,這些恐怖的爬蟲早就沒有了往日的猙獰面目,被烤成了金黃è;的條,就像大號的烤腸。這其中也不知道有沒有保護動物,不過在這個政局動的國度,就算是人的生命和尊嚴都得不到完全的保護,更遑論這些動物呢,無論是政fǔ軍的戰士還是慈善團的成員,都沒人會蠢到去提及這件事。
莊名揚喝著埃及特產的土釀酒,讓那股辛辣的味道順著喉嚨一直延伸到胃部,感覺就像是吞下了一條渾身是火的眼鏡蛇,然後吃一塊香濃四溢的烤牛心情很是不錯。
埃及之行,到目前為止還是非常順利的,剛到拜哈里耶綠洲附近的時候,政fǔ軍和游擊隊甚至還小小地接了下火,不過當反政fǔ游擊隊看到漢國的國旗和紅十字標誌時,就改換了顏面,不但沒有再繼續搗蛋,反倒為慈善團提供了大量的方便。
這當然是看在慈善團捐獻出的教育書籍和物、糧食的份兒上,難民營裡也有他們的家人和朋友甚至是孩子,當他們看到發著高燒的孩子得到慈善團的及時救治;看到慈善團裡的那些平日裡難得一見、有些甚至是具有世界影響的大明星載歌載舞,讓他們的妻子終於展lù;了多日不見的笑顏時,這些游擊隊員握槍的手悄悄鬆開了……
篝火堆旁的狂歡已經到了最後階段,這將是慈善團在埃及的最後一站了,七天行程,足跡踏遍四大綠洲,三萬多難民得到了他們急需的糧食和品,孩子們也得到了nǎi粉和課本,在這段時間裡,政fǔ軍和游擊隊很有默契地保持著和平,現在他們甚至共同坐在了篝火邊上,共同觀看著慈善團明星的演出,武器被扔在了一邊,不久前還是你死我活的敵人,現在卻‘親密’的如同兄弟。
政見不同可以讓骨相殘,但是愛卻可以讓敵人變成朋友。看著這些面板或黑或黃或白,在篝火的映下lù;出白生生的牙齒,開心笑著的戰士們,莊名揚忽然有種極大的成就感,他開始愛上了這種慈善活動。
這樣的事情,以後應該多做些才是啊……
“或許,利皮亞那邊也不像某些人認為的那樣危險?”莊名揚的心忽然動了下,他看了陳龍和李傑一眼,又看了看那幾位分別來自英和美國,這些天一直試圖勸說他下一站就前往利皮亞的法學專家,有些拿不定主意。
利皮亞的內戰早在一年前就擺出一付塵埃落定的姿態,老卡不但jīng銳盡失,首都被佔,惶惶如喪家之犬,而且就連兒子nv兒也是死得死,被捉的被捉。
可是在推翻了老卡的獨裁統治後,一躍改頭換面,從反政fǔ組織化身為政fǔ的民主鬥士們顯然沒有做好管理利皮亞的準備,不但未能及時建立起行之有效的政fǔ管理功能,反倒因為分贓不均再次分裂成三大組織,利皮亞彷彿進入了漢國曆史上的三國時期。
在老卡與反政fǔ組織的戰鬥中,聯合國還可以高屋建瓴冠冕堂皇地介入這場戰爭,可當他們所支援的‘民主鬥士’們出現內訌甚至分裂,並且爆發內戰時,聯合國也無法區分誰是朋友誰是敵人了。
沒有了出師之名,就算大老美磨刀霍霍,也只能在自家庭院殺豬宰羊,看著他們打得你死我活,利皮亞開始了全面內戰,說到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索馬利亞這個海盜的大本營。
無論戰爭的本質如何,最終受苦的總是老百姓,現在利皮亞已經無所謂難民不難民了,生產近乎停滯、經濟全面崩潰,恐怕舉國上下,除了軍人,就是難民和即將破產者。這本來是慈善團必去的國家,可是無論是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