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稚就見到面前猛然衝出一個人來,替自己擋住爆炸的餘威。
驚天動地的響聲與震動散開,除了族長以外,其他人都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
離爆炸最近的那名手下更是被炸沒了半邊身子。
這可是修者運用靈力的自爆,威力比普通炸藥只多不少,連族長也受到了損傷,吐出了一口血來。
危機過去,他面色如金紙一般地蒼白,立刻想去檢視甘清露身軀是否遭受損傷,卻發現擔架上的屍體居然不翼而飛。
!!!
“大司祭的身體不見了!”黎噎驚呼!
甘甜正在幫他的“傷口”敷藥和包紮,一邊回答他:“正是呢,甘無瑕少司祭帶著人趕到的時候,不僅大司祭的屍體不見了,那名修者的屍體也不見了。”
“你和甘稚大哥那個時候都暈了過去,快把我嚇死了。”
甘密正在幫甘稚敷藥,滿手的血:“頭兒你這次的傷很重,不要亂動。”
“媽的!大司祭都身故了,為何還不放過他!”甘稚恨恨地說,疼痛刺激得他面容扭曲。
“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陰謀………”黎噎的腦中飛快地轉頭著,卻被甘甜一把按倒在榻上。
“陰謀不陰謀現在也不歸你管,你和甘稚大哥都需要好好休息。”
黎噎勉強閉上眼睛,聞著醫館裡濃郁的藥香,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最終歸於一片黑暗。
意識再度清醒時,天色已經昏暗,隔壁床的甘稚還在呼呼大睡。
此時門外傳來窸窸窣窣,如爪子抓撓的聲音。
是貓來了!
黎噎立刻翻身下床,身形靈動地不像受過傷。
輕輕推開門,只見狸花貓蹲坐在地上,還保持撓門的姿勢。
黎噎趕緊將他抱了起來,如旋風般衝了出去。
房間之中,甘稚睡得正香,似乎在夢中,翻了個身。
趁著夜色,一人一貓躲到無人處。黎噎掏出靈石,叨叨絮絮地說:“你今晚就多吃一點,吃飽了這幾天可千萬別來找我。”
“新的大司祭選拔要開始了,族長肯定會盯著你的,你要乖乖做貓。”
黎噎摸著貓貓頭,默默嘆了口氣:“不過你現在也聽不懂……”
“你到底什麼才能恢復過來,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怎麼還是認不出我來。”
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失落,狸花貓停止進食,金眸盯著眼前這個人,“我認得出來。”
!!狸花貓居然口吐人言!
黎噎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驚訝消失後狂喜浮上心頭,他簡直不敢置信:“澤先生?”
“谷荒澤?”
“照尊大人?”
“鬼差大人?”
狸花貓似羞赧地拍了一下黎噎的臉頰,“是我……這些年多虧你……”的不離不棄。
他話還沒說完,貓頭猛然被黎噎親了好十幾口,黎噎歡喜地抱著貓轉圈圈。
接著青年臉帶慍色地扯著貓臉,似怒似喜般抱怨著:“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狸花貓沒有反抗,任由他掐臉,含含糊糊地說:“此事說來話長,我亦未曾想有如此發展。”
“還牽連起醉山月的一段舊事。”
原來谷荒澤自孃親手中取回永珍須臾璧之後,就施法穿越去時隙尋找黎噎。
“我剛到時隙,醉山月那廝不知用何種方法已經吞了佑土神君……”
黎噎目光遊移了一下,有些心虛。看來澤先生還不知醉山月曾經附身在自己身上這件事。
“後面醉山月才說,你被佑土神君最後一絲力量給傳送了出去。”
“至於傳送到哪裡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