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夢悲回過頭來,是一名穿著盔甲的憨厚青年。
“大人讓你跟我來。”憨厚青年撓了撓頭,愁苦的長相配上笨拙的動作,讓夢悲覺得格外親切。
……
“真的不需要去幫黎老闆的忙嗎?”越皎羅手上的披帛都快被她的手指扯爛了。
“那可是天上神君。若是全盛時期,我們對上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谷荒澤盯著茶水上的熱氣蒸騰,手裡把玩著一枚暗紫色的符咒,折成了紙船的形狀。
相似的小紙船正用一根紅繩繫著,掛在黎噎的心口,隨著奔跑的劇烈晃動,裸露在外面。
這是明珠樓的最高層,與樓下的雕欄畫棟形成鮮明對比,自階梯以上,慘白的木板地,深青色的牆,青青白白並非淡雅,而是慘淡與詭異,還有一股無形的威壓。
只因那青牆上還掛著一幅幅用硃砂畫的詭異圖畫。
有三頭六臂,七眼八尾的惡獸,還有一些抽象的圖案,似乎在講述什麼故事。
黎噎不敢細看,也看不懂,下意識地想要向百科全書醉山月提問,卻立馬回過神來。
在這生洲城大陣之內,醉山月不敢出現,也不敢出聲。
他將無心燭捏在手中,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直到白色木板路到了盡頭,被一層又一層的沙泥蓋著。
黎噎額邊生出層層細汗,有些作嘔。
青白色的沙泥中混合著點點鮮血,如鑲嵌在白牆上的紅梅花瓣,散發的不是花香,而是噁心的腥羶之味。
一隻透明的柔魚從血泥中鑽了出來。
有一隻,就有無數只。
“靠!”黎噎頭皮發麻,忍不住後退兩步,手捏著無心燭的燈芯,搓出幾點火光,漂浮到血泥之下。
這些寄生柔魚在察覺到火靈威脅後,瞬間不敢跳動,僵硬在血泥之中。
上次觸發大陣是因為鱟水青玉淨瓶淨化汙穢,於是黎噎也不敢對血泥動手,只能全身包裹著火星,慢慢驅使著噬靈魚,將自己託至半空,緩緩地向前路飛去。
明珠樓就這麼大的地方,但是這條通道彷彿沒有盡頭;黎噎不知道自己飛了多久,只知道兩邊無窗,越飛光線越暗,陰森恐怖的氛圍越來越強。
漸漸的,一股濃香從前方飄來,強制地鑽入鼻孔之中,雖然驅散了血泥的腥羶味,可是卻給黎噎帶來強烈的暈眩感。
“不會是迷香吧……”黎噎慌張地捂住口鼻,加速往前飛去,就見到前方出現了一張供桌。
:()貓貓魔尊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