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在跟索貝克講話。她在笑。噢&rdo;‐‐她突然喘了一口氣‐‐&ldo;不，沒什麼。我本來以為他要揍她。她走回屋子去了，而他正朝這裡走上來。&rdo;

索貝克像暴風雨般地來到。

&ldo;願鱷魚把那個女人吞掉！&rdo;他大叫：&ldo;我父親傻到找她當姘婦！&rdo;

&ldo;她對你說什麼？&rdo;賀瑞好奇地問。

&ldo;她像往常一樣侮辱我！問說我父親有沒有再信任我賣任何木料。我真想掐死她。&rdo;

他沿著平臺走過去，撿起一塊石頭，丟進底下的山谷裡。他又撬開較大的一塊，突然身子往後一躍，一條蛇盤繞在石塊底下，昂起頭。它身子豎了起來，嘶嘶作響，雷妮生看出來是條眼鏡蛇。

索貝克抓起一根重重的木棍，憤怒地攻擊它。一棍狠狠地打斷了它的背，但是索貝克繼續狠力打著，他的頭往後仰，兩眼冒火，嘴裡喃喃低聲說著什麼，雷妮生聽不清楚。

她喊道：&ldo;住手，索貝克，住手‐‐它已經死了！&rdo;

索貝克停頓下來，然後把木棍丟開，大笑起來：&ldo;世界上最要不得的毒蛇。&rdo;

他再度大笑，他的脾氣平靜下來，然後劈劈啪啪地下山去。

雷妮生低聲說：&ldo;我相信索貝克‐‐喜歡殺戮！&rdo;

&ldo;是的。&rdo;

話中一點也沒驚訝的意味。賀瑞只是在承認一個他已經十分了解的事實。雷妮生轉頭注視著他。她緩緩說道：&ldo;蛇是危險的動物‐‐然而那條眼鏡蛇看起來多麼美……&rdo;

她低頭凝視著它破碎、扭曲的軀體。為了某種莫名的原因，她感到心裡一陣悸動。

賀瑞夢想般地說：&ldo;我記得我們都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索貝克攻擊亞莫士。亞莫士比他大一歲，但是索貝克比他塊頭大，比他強壯。他拿一塊石頭猛敲亞莫士的頭。你母親跑過去把他們拉開。我記得她站在那裡低頭看著亞莫士的樣子‐‐還有她叫喊著：&l;你不應該做這種事，索貝克‐‐這是危險的！我告訴你，這是危險的！&r;&rdo;他停頓下來，然後繼續說：&ldo;她非常漂亮……我小時候就這樣認為。你像她，雷妮生。&rdo;

&ldo;是嗎？&rdo;雷妮生感到愉快‐‐溫暖。然後她問道：&ldo;亞莫士那時傷得嚴重嗎？&rdo;

&ldo;不，沒有聽起來那麼嚴重。索貝克第二天病得非常嚴重。可能是他吃了什麼東西，但是你母親說是他的火氣和太陽太熱的關係‐‐那時正是仲夏。&rdo;

&ldo;索貝克脾氣非常可怕。&rdo;雷妮生若有所思地說。

她再度看著那條死蛇，然後打了個冷顫，轉過頭去。

二

雷妮生回到屋子裡去時，卡梅尼正坐在前廊裡，手裡拿著一卷糙紙。他正在唱歌，她停頓了一分鐘，仔細聽著。

&ldo;我要到孟斐斯，&rdo;卡梅尼唱著，&ldo;我要見彼大，真理之神。我要對他說，&l;今晚把我的情人給我。&r;河流是酒，彼大是河邊的蘆葦，沙卡梅是水中蓮，伊亞瑞是花蕾，尼芙定是盛開的花朵。我要對彼大說，&l;今晚把我的情人給我。天色在她的美貌中破曉。孟斐斯是一盤愛的蘋果，擺在美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