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話卻是有幾分道理的,代璇想了想,只躺在那裡犯愁,竟是漸漸的就睡著了。
第二日,卻是被一聲吼給驚醒了的。
代璇一咕嚕爬了起來,卻是聽見先前睡著的那人精神抖擻的道:“終於看見城鎮了!咱們加把勁兒,好進城歇歇腳,這一場趕路可是把我給累壞了。”
接著就是一聲破空聲,馬鞭啪的一聲抽到馬屁股上,然後那馬兒便嘚嘚的跑了起來。
早晨的空氣很是清新,還帶著些微的涼氣,此時已經是二月份,天氣已經開始慢慢轉暖,代璇本身穿著就暖和,如今雖然披風掉了,可也並不很冷。
只是呼吸著從窗子裡竄進來的風,灌了一肚子的涼意,心裡卻是忍不住活絡起來。
先前那人勸誡的話無非是說她便是逃脫了兩人之手,也未必能安全,可是如今到了城中,她可就沒有理由繼續拖下去啦。
難不成還留著一直到見見那個什麼楊頭,招蜂引蝶一番才算完事?
代璇還沒有那麼二,當然也不會自以為那樣萬人迷,只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能儘早逃離也是好事。
唯一可慮的便是那知道了自己已經清醒的大漢,只看他昨夜所言,怕是對自己已經有了戒心了吧?
代璇下意識的摸了摸還藏在靴子中的匕首,她既然學了功夫,必要時候就要用上的,不然還學它作甚。
不管如何,她總不能一心指望著別人來救,誰也說不準他們什麼時候能來……就好似有部電視劇裡那總是姍姍來遲的援兵一般,若總是在塵埃落定之後才出現,能頂什麼用?
三人入了城,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而且是要的獨門獨戶的院子,代璇直接是被說成了生病的妹子,被大漢橫著抗進了屋子。
爐中紅羅炭依舊燒著,散發出陣陣若有似無的香氣,大漢把小火爐直接放在了代璇屋子的牆角,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安神香一點,任是再有精神的人,也會忍不住想睡覺的,咱們實在用不著擔心。”門外一個男人聲音響起道。是那個抓了蛇的男子。
“嗯,還是三哥你想的周到。”這是知道代璇醒著的那個大漢。
代璇豎著耳朵聽著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了,才猛地爬了起來,從窗戶裡往外瞅了瞅,竟是不見人影。
莫非那兩人竟是離開了這裡去喝酒了?
代璇回頭就倒了桌上的一碗涼茶進了小火爐裡,澆滅了那剛燃上不久的安神香,先前的不說,這回爐子裡燒的,可就是貨真價實的安神香了。
估摸著對方不會很快回來,代璇便一個咬牙,從靴子裡掏出了匕首放在了袖子裡,然後掀開簾子就悄沒聲的走了出去。
因是客棧裡的院子,所以並不能和之前那個農家院子一般看的那樣嚴實,代璇用匕首削斷了屋門上的鎖,便從院子的一角翻牆爬了出去——竟然這麼容易就出來了?
代璇有些不能置信,只是事實擺在眼前,確實就這麼容易。此時代璇才回過神來,感情那人就是在暗地裡幫忙,好讓自己偷空兒逃走?
這樣一來,便可解釋為何她明明中了安神香卻不會沉睡了,只是他又為何會這麼做?
代璇可不認為自己忽然間魅力大增,叫這人被迷的不知道東西南北的緣故,這種俗爛的情節就是言情小說都不會用了。
想不通,卻不耽誤代璇腳下逃跑,只是當她從牆上一躍而下,竟是和一個小孩子面對面站住時,不由得愣了。
那是個小男孩,看模樣也就三四歲大小,見代璇跳下來也不害怕,只是眼巴巴的站在那裡看著代璇,末了還抬起手咬了咬指甲,軟糯糯的道:“你怎麼從上頭掉下來?”
隔壁住著的是一家子。一個老頭兒一個老太太,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