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的長桌上,一排燃燒著暖意的臘燭就是嚇她一大跳的罪魁禍首。溫暖火光中,滿桌的精緻美食盡現準備者的巧思與心意。
還有一大束香水百合被置放在桌角,小小的卡片上寫著一行娟秀雅緻的字型;她顫著手抬起卡片,望向上頭的字句。
給我今生唯一的摯愛,心紫永遠是愛你的韞然驚愕的視線移向桌子的正中央,那裡還擺了一個巧克力蛋糕,上頭用鮮奶油寫著“情人節快樂”五個大字。
他……韞然沒有忘掉他們第一個情人節,他沒有……他只是……時心紫淚水再湧,恨自己忘了他不是娛樂圈的人,做不來誇張作秀的事,他有的只是滿腔的真情,默默地為她付出一切疼寵。
“對不起、對不起,韞然……是我太壞了,對不起……”她跪著,掩面哭泣痛批自己的愚蠢。
該怎麼做才能仟悔自己所有的過錯?要如何彌補才能補足對韞然全部的歉意?
她誤會了他、錯怪了他,即便他大人有大量不怪罪她,她也無法原諒自己方才對他的惡言惡語。
離開時心紫,郝祖然又尋了處僻靜的公園,將自己近日的所做所為重新檢討了一遍。從不敢誇言自己是聖人君子,但他向來有自信,一切的行為都無愧於良心。那麼,他究竟是哪裡做錯了,竟惹得心紫如此傷心憤怒?
幾乎搔光了三千煩惱絲,他依然尋不出半點頭緒,偏偏她又不肯明白告訴他,他錯在哪裡?可惡!為什麼會這樣?
他愛她啊!她的每一滴淚水都像一根針,深深地刺疼了他的心,他這一輩子最不願意失去的就是她的笑容,又怎還會蓄意去傷害她?
“心紫,我到底錯在哪裡?你告訴我啊!”抬頭問天,悠悠不盡的鬱悶逼退了黑夜,白晝的第一道光明驚醒他沉憂的心。
天亮了,昨日他將煮晚餐的責任推給韞禮,今天,無論如何得趕回去給家人準備早餐才行。
拖著重如千斤的雙腿,郝韞然嶁佝僂行在渺無人煙的馬路上,映在他通紅眼眸裡的還是隻有一片漆黑;不過一夜,與心紫幸福光明的未來就蒙上了烏雲,跌入深不見底的山谷裡了。
好灰心、好喪氣;他從不知道一個人的心情可以憂鬱到這種程度,只覺得……生不如死!
“心紫……”郝韞然呢喃念著她的名。
“我是時心紫,我要找郝韞然,你不要擋著我!”耳中突然接收到她清脆如銀鈴的聲音,郝韞然困惑地拍著額頭。“我在作夢嗎?”迷茫的視線抬起,瞧見自家門口那條窈窕俏麗的身影。“真的是她?”
幾個小時前,她還氣得說要跟他分手,再不見他的,現在怎麼可能來找他?是他的眼睛有問題,還是她的腦袋出了毛病?
郝韞然呆站著,好半晌,弄不清楚狀況、也移動不了腳步。
而另一邊,與時心紫對峙的正是郝家老二——郝韞禮。
“都告訴你大哥不在了,你是聽不懂國語是不是?”他的外號叫“紅獅”,脾氣是出了名的壞,尤其對於瞎攪蠻纏的女人更是缺乏耐性。
“他半夜就走了,怎麼可能還沒回到家?”時心紫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他這麼沒品的。
清晨,她來按門鈴的時候,口氣本來很溫柔的,誰知來開門的郝錫禮劈頭就給她一句:“哪個沒教養,沒常識的傢伙?大清早按什麼鬼門鈴?”氣得她差點腦血管爆裂送醫急救。
“我怎麼知道?”郝韞禮壞環地挑起眉,咧嘴一笑。
“也許是厭膩了哪個沒女人味、不會做家事、又兇悍的潑辣貨,想換換口味嚐嚐真正溫柔賢淑的女性,所以……”他也不把話說全,留個底叫她猜去。
時心紫柳眉倒堅。“你敢罵我?”
“我說錯了嗎?”他吼聲如雷。“你不過是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