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瞧瞧,咱們開些好藥。”
“不用了。”林氏一聽哪裡肯,趕緊去攔李鸞兒:“我這病就是頭疼的緊,旁的也沒什麼,真不用麻煩金夫人了。”
“那怎麼行。”李鸞兒猛的一瞪眼:“太太,這頭疼可不能說不打緊,腦袋可是最緊要的地方,不治絕不成,咱們不能諱疾忌醫。”
說著話,李鸞兒就往外走:“太太且等等,我很快就將夫人請來。”
李鸞兒帶著瑞珠從嚴家老宅出來,坐上馬車的時候,實在憋不住大笑起來。
瑞珠有些無奈,不過也覺得很是好笑,跟著笑道:“少奶奶,您這軟磨硬泡的,怕太太早經受不住了吧。過不了兩天,不用您說,太太都會攆您回去的。”
李鸞兒也覺好笑:“這次啊,太太就是趕我走我也不走,硬賴也要賴在這裡,我只要一想起太太那明明氣極了卻還要忍著的一張臉,我就爽快。哼。當我是什麼都不懂的麼,明明壯的什麼似的,偏要裝病來搓磨人。她不就是知道承悅不在家裡,就想方設法的要給我下馬威麼。”
“只是這次太太估計錯了,不但沒立威,反倒是惹了一身麻煩。”瑞珠掩口輕笑。
這時候雪已經住了。只是路上積雪還不少,早有商家派了小夥計出來掃雪。路旁的住戶們每家每戶也都有人拿了鏟子掃帚等物件清理積雪,馬車走起來倒是好走不少。
沒過多少時候,馬車到了李家門外,李鸞兒下車。一路和正在清雪的下人打了招呼,徑自進了金夫人屋裡。
這樣的冷天氣,金夫人自然沒有外出。一個人在屋裡搗藥磨藥,準備製作一些藥丸子。
看到李鸞兒回來。金夫人抬頭一笑:“怎麼,出了事?”
李鸞兒往床上一坐,叫瑞芳端了茶水過來她猛灌了好幾杯才道:“正是呢,我請夫人給我家太太瞧瞧去,她啊,得了病,頭疼的緊,請了大夫,哪知道是個庸醫,連藥都沒給開,直接叫她灌紅糖水喝。”
金夫人笑著將藥材收拾起來,起身拍拍身上,連衣服都沒換,披了件大毛的披風就朝外走:“成,走吧。”
瑞芳則極有眼色的提了金夫人慣用的一個老舊的藥箱子跟了上去,李鸞兒也笑著出來,四人再次坐上馬車一路疾行,沒用多少時候便到了嚴家。
下了馬車,李鸞兒對瑞珠耳語幾句,瑞珠笑著去了,李鸞兒引著金夫人和瑞芳進了林氏的院子。
她一進門,就見林氏側臥在榻上,額上勒了抹額,額際還貼了膏藥,又有一個小丫頭拿了美人捶給林氏捶腿。
見李鸞兒和金夫人進門,林氏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並未起身,只是笑道:“親家來了,快請坐吧,恕我有病在身,不能起身相迎了。”
李鸞兒低頭,將冷笑藏了起來,金夫人則笑著上前將佯裝要起的林氏按住:“親家這是哪裡話,你身上有病就該躺著,又不是外人,這樣客氣作甚,快躺下,快躺下。”
將林氏按的躺了下來,金夫人叫丫頭搬個凳子坐到林氏跟前:“親家伸出手來,我給你診診脈,這人啊,病了就該瞧大夫吃藥,萬萬不能不當回事,親家想想,你如今日子過的這樣好,承悅也娶了親,承忻眼瞧著也到了娶親的年紀,說不得過了年就能成親,到時候兩個兒媳婦在跟前伺侯著,不知道多美呢,你啊,一定要多多保重,以後啊,淨等著享兒孫福了。”
“還是親家會說話,這話忒中聽了。”林氏按了按額角:“有勞親家了,我這病應該是年根底下了有些操勞累病的,休息幾日應該就沒事了。”
“那也該瞧瞧。”金夫人不由分手便按住林氏診脈,閉目想了一會兒,將手拿開,金夫人扭頭訓斥李鸞兒:“你婆婆確實是累病了,你這媳婦當的實在不該,不知道年根底下要準備各處的年禮忙亂的緊麼,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