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宮中一位貴人從我家成衣鋪子裡訂了幾套衣裳。”
李鸞兒挑眉:“這有什麼,不過是幾件衣裳也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
顧歆又壓低了聲音:“這可不是普通衣裳,鸞姐姐你想。宮中什麼樣的活做不出來,貴人至於到外邊鋪子裡訂做?人家訂的是那些叫人看不過眼的衣裳。為怕在宮中訂做叫人笑話她,便拿了圖樣外邊做的。”
“哦?”李鸞兒聽的有些好笑,她很明白顧歆話裡的意思,便是宮中有人為了爭寵竟然弄出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只有歌妓娼婦才穿的很有些情趣的衣裳。
顧歆覺是這件事情稀奇,可李鸞兒卻覺得稀疏平常,現代的時候什麼沒見過,情趣內衣都大刺刺的擺出來賣了,還有什麼是值得害羞的,不過是件稍有些露的衣裳罷了,還這樣大驚小怪的。
“這也沒什麼,宮裡什麼事沒有?那些美人為了爭寵使勁的手段,當今官家又最是愛玩愛鬧的,有些人為了迎合官家,自然得弄出那麼幾分與眾不同來。”李鸞兒沒怎麼在意,笑著說了一句。
顧歆卻搖了搖頭,拿出一張紙遞給李鸞兒:“這是我叫人偷偷畫下來的姐姐瞧瞧。”
李鸞兒拿過來看了幾眼將紙又遞給顧歆,伸手一點她額頭:“枉你還是堂堂顧家大娘子,怎的這點見識都沒有?”
“怎的?”顧歆有些不明白。
李鸞兒笑著一指紙上的畫:“這衣裳可不是什麼內衣,卻是外邊穿的,不過卻不是咱們大雍朝的衣裳,是番邦服飾。”
“番邦?”顧歆拿著左右瞧瞧還是想不起這是哪個國家的衣裳。
李鸞兒沒辦法只好指點她一句:“這便是人們常說的天竺國女子服飾,倒是很有些異國風情呢。”
“天!”顧歆驚的捂了嘴巴,好半晌才道:“這,這竟是天竺的衣裳?那可是佛國,怎的穿的這樣不知羞的,鸞姐姐,你沒騙我吧?”
李鸞兒幾乎想翻白眼了:“我至於麼,你若不信回去問你孃親,或者問問你家兄長便知道了。”
一見李鸞兒有些氣惱,顧歆趕緊笑著賠禮:“我也沒不信姐姐的話,只是一時驚奇罷了。”
李鸞兒沒奈何嘆了口氣:“你啊,算了,我與你說說吧,你想想寺廟裡那些佛祖觀音大士之類的雕像,他們穿的衣裳可是極少的,你瞧瞧是不是和畫上的衣裳有些彷彿?”
顧歆左瞧右瞧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我說這衣裳怎麼覺得那樣熟悉,卻原來和菩薩身上的衣裳樣式有些相同,如此,我倒是真信了。”
說到這裡顧歆更加好奇起來:“只是,宮中的貴人做這樣的衣裳用來做甚?宮裡可沒天竺來的妃子呢。”
顧歆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李鸞兒,她抿嘴想了一會兒就明白過來,不過卻也不想跟顧歆點透,又和顧歆說了一會兒話,看天色不早了李鸞兒才將顧歆送走。
卻原來,李鸞兒想起一事來,她記得官家的生辰快要到了,這宮裡貴人訂製這樣的衣裳怕是要給官家賀壽用的,至於怎麼用,李鸞兒想著不外乎有那麼兩點,一點便是穿著這樣的衣裳給官家跳支天竺舞,二來。就是扮作什麼菩薩之類的給官家道賀。
這兩點瞧起來都蠻新奇的,依著官家的性子,若真有一位美人如此做了,指不定真能勾起官家的興致來呢。
李鸞兒想了好一會兒,大約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幾分道理,便寫了信叫人拿去捎進宮裡。
信捎走了李鸞兒也便不再關注這件事情,她如今整日忙的緊。那四個小子一天大過一天。卻是越發的淘氣了,雖然說有奶孃幫忙帶孩子,可李鸞兒還是覺得要親自跟孩子相處才能培養母子感情。便每天抽出許多時間來帶孩了,這段日子帶下來,當真是被幾個臭小子折騰的夠嗆。
李鸞兒忙著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