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家慘死,便只管定我的罪就是了。”李鸞兒笑著,她這時候笑起來竟和李鳳兒有幾分相似,都是如春花初綻一般的美麗:“憑著我的身手要想出宮絕不是難事,只要我出了宮,我保證絕對能躲過東府和衙門的搜尋,只要官家尋不到我的蹤影,我想。您是不敢對我的家人出手的,今兒我還就扔下一句話,您要真不拿您的命當一回事,我也是沒法子的,只要我嚴李幾家的任何一個人出了事,我便和官家不死不休,你們找我不易。可我若想找你們卻容易的緊。”
見德慶帝面色慚慚慘白。李鸞兒拍拍手,似是還有些意猶未盡:“其實說起來一個人單打獨鬥的也沒什麼樂趣,我瞧不如我投靠韃子得了。要是官家一對付我的家人,我便借韃子的兵馬殺回中原,到時候,死的可就不只皇室成員了……”
李鸞兒還想威脅德慶帝到那時候她恐怕會效仿伍子胥。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一個清潤甜美的聲音:“姐姐……”
只這一聲,李鸞兒腥紅的叫人害怕的眼睛慢慢的變回黑色。她回頭就見李鳳兒扶了銀環的手緩緩走來,李鳳兒似乎沒什麼變化,穿著豔紅的衣裙,打扮的華美富麗。一步步走來的時候仿若都帶著糜麗的香氣,當真是將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這些形容詞發揮到了極點。
“你怎麼來了?”
李鸞兒和德慶帝幾乎同時開口。
李鳳兒一笑,並不理會德慶帝。只是對李鸞兒笑著:“聽說姐姐進宮,我便也不理會官家的旨意。特特來瞧姐姐的,咱們姐妹好些日子未見,姐姐隨我說說話吧。”
李鳳兒一行說一行進了正殿,說話間不意瞧到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鄭美人,見鄭美人身邊又是鮮血又是髒物,一時沒忍住竟是捂了嘴乾嘔了兩聲。
李鸞兒瞪她一眼:“瞧你那點出息,這便受不住了,以前也不是沒殺過人,怎的在宮裡呆的久了連點血性都沒了。”
“姐姐說的是,是我不對。”李鳳兒強打精神認了錯,把了李鸞兒的手臂:“姐姐與官家廢什麼話,快些與我去永信宮說話。”
說完,李鳳兒硬拽了李鸞兒出門。
李鸞兒怕傷到李鳳兒卻也不敢反抗,不過臨出門還是狠狠瞪了德慶帝一眼,其間警告意味十足:“我與鳳兒去永信宮,你若想捉拿我儘管來,我恭侯著。”
話音剛落,便被李鳳兒快步拽走了。
李家姐妹一走,德慶帝才輕鬆一口氣,提著的一顆心也慢慢放鬆下來。
剛才李鸞兒說的那些目中無君想要造反甚至投敵的話確實叫德慶帝忌憚之極,這時候德慶帝才發現他是真拿李鸞兒沒法子的,就李鸞兒那樣的本事當真是出入皇宮如履平地,若真將她得罪慘了,李鸞兒孤注一擲之下,便是他身為官家,恐怕也要和李鸞兒弄個兩敗俱傷,且他傷的還要比李鸞兒重。
這恐怕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吧,德慶帝如是想,坐到椅子上再看看躺在地上無聲無息的鄭美人,她的臉上身上髒汙一片,哪裡還有半分美人的樣子,不由厭惡之極,叫人將鄭美人拖下去,又叫宮人泡了茶喝來壓驚。
話說李鸞兒被李鳳兒拽進永信宮,一關了永信宮門李鳳兒便抱著李鸞兒大哭:“姐,姐姐,你……險些嚇死我,我若去晚一步,你不知道……”
李鸞兒拍拍李鳳兒的肩膀:“有什麼好害怕的,你真當官家能與我賭命麼,他可捨不得呢。”
將李鳳兒推開,李鸞兒肅了一張臉:“鳳兒,他那般對你,莫非你還對他留戀,竟阻攔我與你討回公道?”
“不是,不是。”李鳳兒趕緊搖頭:“經此一事,我哪裡還會對他抱有幻想,他今日能因鄭美人一句話就置疑我,明日便會因著什麼美人的話來殺我,我只是不忍姐姐好好的日子不過,卻為了我顛沛流離,有家不能歸罷了,我也知姐姐的本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