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槿想去,她應當支援,可明白是一回事,要做到又是一回事了,心裡怎可能會沒有波動呢。
她到底還是做不得那個賢惠的太子妃,自私狹隘,只想賀雲槿永遠陪著她。
賀雲槿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安慰。
虞姝的哭聲傳了出來,外邊守著的凌珠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屋內發生了何事,也聽不大清楚,只是虞姝好久沒有哭的這樣難受了。
賀雲槿哄了好一會,舉手投降了,「罷了,我不去了,總歸也還有人調遣。」
見不得她哭的這樣傷心。
誰知道賀雲槿這樣一說,虞姝更生氣了,從他懷裡掙扎開來,指著賀雲槿,「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故意騙人哭,我眼淚都掉了,你怎麼可以不去呢?你若是不去,那我不是白哭了啊?」
賀雲槿哭笑不得,這是哪裡來的歪理。
「你不是不想我去嗎?」
「我沒不想你去啊,我有這麼不識大體嗎?」虞姝抬起袖子抹眼淚,那叫一個可憐兮兮啊。
「那你哭的這般慘,把我的心都哭化了。」賀雲槿用指腹給她擦了眼淚。
「我才成親的夫君就要上戰場了,我還不能哭一哭啊?嗝……」
虞姝哭的太得勁,打起了哭嗝。
「可以可以,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賀雲槿都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這個小丫頭,分明不想他去,又不攔著他,只要她一句不去,他再想去也會忍住,可她就是不攔。
一邊哭唧唧的,一邊又要支援他去。
可愛的讓賀雲槿心裡像開了朵花。
後來,賀雲槿抱著她哄了好久,答應了許多「不公平條約」,這才讓虞姝不哭了。
哭累了,直接在賀雲槿的懷裡睡著了。
賀雲槿抱著她去床上睡,緊緊地圈住她,要是真的去西境,也不知幾時能再回來擁抱她。
第二天虞姝醒來,床榻上就只有他,賀雲槿去了上朝,說好有三日休沐的,可出了這樣的大事,就算是有三個月也是要回去的。
她起身洗漱,去了端華宮。
朝上,正議論的熱火朝天,賀雲槿暫且沒有提出他想出徵的事,等散朝之後,又是幾個皇子和一眾朝臣在正陽宮內。
這時,賀雲槿才開口,「父皇,兒臣願領兵出征,守衛西境疆土。」
賀雲槿這話一出,滿殿譁然,他可是太子,就算是文武全才,可太子乃是國本,哪能上戰場呢?
「太子有這份心值得讚譽,但你是太子,不能輕易離京。」乾德帝下意識也是覺得不行 。
他可就這一個嫡子,好不容易如今得點用了,戰場上刀槍無眼,若是傷著了,他又得重新擇選儲君,太過麻煩了。
更何況他和蓁蓁才成親,去了西境,豈不是要蓁蓁獨守空閨,這不行,不行。
「聖上說的是,哪能讓太子親自領兵。」不少朝臣都是反對的態度。
寧王一聽,耳朵微動,這太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上戰場可不是小事,出了燕京,想殺太子的人多著呢。
不過也讓寧王多想了些,若是去,那便能接觸兵權了,這也是一大便利啊。
「父皇,保家衛國乃是大燕子民的責任,兒臣作為儲君,更應身先士卒,兒臣習得一身功夫,就是為了大燕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兒臣若去,足以威懾西靈。」
正如姝兒所說,她眼淚都掉過了,怎能不去呢?
「聖上,太子才成親,當務之急是先誕育皇長孫,去西靈這事,微臣以為不妥。」
「太子,這事容後再議。」乾德帝擺了擺手,讓他莫要再說。
朝臣是不可能答應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