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似乎就再也沒有人進來了,反是先前的客人陸續有結賬走人的。
我暗想,真如這麼簡單,我豈不是想哪天逃走都沒問題?!
又坐了近一個小時,終於開始陸續有客人走進來,我看了看手錶,快五點了。
“服務生,”我揮手招來年青的侍者,“結賬。”
五點半多一點,我回到江宅。知道江華肯定不痛快,我選擇呆在自己的房間裡,等江哲信回來才去餐廳。我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尤其是現在,我不想真的激怒江華,免得他真急了眼,江哲信也必然要遷就他幾分,畢竟他們才是親父子,是一家人。那時,我的麻煩就大了。
果然,江哲信回來見到我沒有出現在飯廳,馬上上來找我。我假意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隨便攏了攏頭髮說:“很久沒有出門了。今天走了很久,到家才覺得累死了,本來只想在飯前躺幾分鐘,結果竟然睡著了。”
他一直溫和的看著我,“都買什麼了?”
我隨便一指散落在圓桌邊的大小一堆紙袋:“衣服、化妝品,還沒來得及整理。”
他笑:“下次讓小鳳跟你去,幫你提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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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他馬上解釋說:“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提著大包小包的逛街會很累。”
我沒有再說話,走到圓桌旁從一堆袋子裡,拿過一個小個兒的長方紙袋,“走吧,別讓爸爸等急了。”
“這是什麼?”他看著我手裡的紙袋問。
“我看到了一個很好看的菸斗,我想爸爸一定喜歡。”我知道江華一直用菸斗抽菸絲的,江夫人就是給他買這個牌子的菸斗。
江哲信的眼睛裡有一抹光采一閃而過。他向我伸出了手。
我卻故意忽視他伸出的手臂,越過他走出門。
他苦笑著搖頭,臉上沒有絲毫的不快,收回了手,跟在我後面。
餐桌上,我把紙袋雙手遞給江華:“爸,我下午逛街時看到就買下來了。希望您喜歡。”
江華一直沒有拿正眼看我們,這時抬眼掃了一下我手上的東西,在看到紙袋上的標識時,本來表情冷淡的臉,有些鬆動,他沉吟了一下才接過去,淡淡的說:“吃飯吧。”
江哲信對我微笑,然後給江華夾去一大塊清蒸魚,“爸,這是您最愛吃的。”
江華的臉色徹底緩和下來,對著江哲信輕輕嘆口氣,把魚肉慢慢吃下去。
江華妥協了。至少表面看是這樣的。從第二天起,他對於我每天出門,雖然依舊不悅,但是不再公開表現不滿,也不再當著江哲信的面給我臉色看,相反,完全是一副不聞不問的樣子。
我也自覺的遵守著承諾,每天傍晚時分,必定準時回來。我知道只有這樣,他們才會逐漸放鬆警惕。這裡的他們,除了江華父子,還有跟蹤我的人。雖然我一直沒有發現任何疑點,可是潛意識裡,我堅持相信他們是存在的。
連著幾天,我都是上午在許宅陪著許寶山,多數時間是聊天,偶爾會寫毛筆字或者畫畫。字帖和畫冊都是我從江宅帶過去的,包括後來,我還把江夫人送的幾套首飾拿過去給他看。阿強已經很習慣我帶著東西來許宅了,從開始的關注,到後來的完全不在意。
這些東西有的我當天就帶回江家,有的則託辭下午逛街帶著不方便,就暫時先留在許宅我自己的房間裡,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才帶走。幾次之後,我相信就連阿強也弄不清楚我哪次帶來的首飾帶走了,哪次的沒帶走。
所有的下午時間,我則是象其他無所事事的富家女那樣,除了購物,就是做頭髮,做美容,在最繁華、每日人流量最多的市中心商業街區裡閒逛。終於發現了一個做精油香氛SPA的好地方。在這家國際連鎖的高階美容院裡